臨近十一月中旬,天空被一層陰霾籠罩,云層厚重而灰暗。
此時,一輛賓利慕尚,穩(wěn)穩(wěn)地停在嶸家老宅前。
姜茉莉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車門下車。
就在這時,高伯匆忙迎了上來。
他神色嚴(yán)峻地對她說道:“堂小姐,二爺吩咐,讓您過去一趟。”
姜茉莉看著高博那嚴(yán)肅的模樣,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她淡笑著開口:“高伯,小叔可有說是什么事兒?”
高伯搖了搖頭,說道:“二爺心思,我等不敢亂猜?!?
姜茉莉聽他這樣講,心中不禁有些擔(dān)憂。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朝著嶸蓮的書房走去,每走一步,仿佛都能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叩叩”。
她站在書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當(dāng)聽到里面?zhèn)鱽淼统恋囊宦暋斑M來”后,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就感覺到了屋里那壓抑的氛圍。
嶸蓮坐在書桌后的椅子上,臉色陰沉得仿佛快要沉到黑暗里看不見了,那目光猶如實質(zhì)般落在她的身上,帶著讓人膽寒的冰冷。
他陰惻惻地開口問道:“誰給你的膽子,敢擅自做主,動自己的臉?”
半個月前,他曾吩咐林特助去調(diào)查姜茉莉的一舉一動。
可他沒料到,海匪臨時變卦,死死攥著稀有物質(zhì)不肯松手,全然不顧先前的約定。
形勢迫人,嶸蓮無奈之下,只得再次親赴松海,周旋于那波譎云詭的局勢之中。
海上的行程艱險萬分,生死一線間,他的全副心神皆被這棘手之事占據(jù),于是便把姜茉莉的事擱淺了下來。
待他終于將海匪之事解決時,剛一落腳,便見林特助匆匆忙忙地疾步趕來。
林特助的額上掛著細(xì)密的汗珠,神色間滿是慌張與急切。
他微微喘著粗氣,將這幾日姜茉莉的所作所為,事無巨細(xì)地向嶸蓮一一稟報。
乍一聽到那些消息,嶸蓮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中仿佛有怒火在燃燒。
但他畢竟不是沖動無腦之輩,片刻后,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今木已成舟,即便大發(fā)雷霆也無法挽回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
但他,不會就此罷休!
姜茉莉先是一愣,她怎么也沒想到嶸蓮的反應(yīng)會如此之大。
不過很快,她心中那股倔強就涌了上來,她皺眉反駁:“我是個人,難道我動自己臉的資格都沒有?”
嶸蓮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柜子邊,從里面拿出一份合約,然后重重地甩在了桌子上。
他用手指了指,冷冷地說:“你自己看看,合約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合約存續(xù)期間,你本人的一切都屬于我!”
姜茉莉死死地咬著唇瓣。
當(dāng)初簽下它的時候,一心只想著能解決眼前的困境,根本沒仔細(xì)琢磨條款里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她走過去,拿起那份合約,逐字逐句地看著,越看心里越?jīng)觥?
上面確實寫著關(guān)于她自身形象等各方面,得經(jīng)過嶸蓮的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