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一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鳳羽珩離得最近,馬上就發(fā)現了問題。果然,小白虎的嘴巴里是有東西的!
她伸出一只手掐住小白虎的下頜,另一只手直接就往虎口里伸,天武帝下意識地就說了句:“你小心些?!?
鳳羽珩點點頭,口中念叨著:“小白乖,你嘴巴里有東西,姐姐幫你拿出來,不然卡著會不舒服?!毙±匣O聽她的話,讓張開嘴巴就一直張著嘴巴,怕傷到鳳羽珩,還盡量張得大,直到鳳羽珩把里頭的東西取出來,這才在她的示意下合了起來。
從虎嘴里取出來的東西是兩樣,一塊是布料,一塊是甲片。鳳羽珩擰著眉看了好半天,然后轉頭吩咐忘川:“快去,把一直在我們帳前的守著的那兩個御林軍給帶過來。”忘川應了聲,匆匆而去。鳳羽珩將手中之物交給一個宮人,然后再由那宮人遞到天武帝面前,再聽她道:“父皇請看,那布料阿珩認得,正是之前給小皇孫治傷時看到他穿著的那衣身上,而另小塊甲片,如果阿珩沒認錯的話,應該是隨行御林軍的鎧甲。”
一句“御林軍的鎧甲”,再一次震驚了在場眾人,而天武在看過那甲片之后也對此點頭證實“沒錯?!比缓笤倏聪蝤P羽珩,問她:“你是懷疑守在你門外的那兩名御林軍?”
鳳羽珩搖搖頭,不確定地道:“現在還不能下結論,之前曾讓丫鬟去取藥箱,并未聽她們說起帳外守衛(wèi)異常,但既然小白虎能從帳子里跑出去,至少也要提審他們過來問問?!?
正說著話,帳外,忘川掀了簾子進來,身后還跟了名御林軍將士,兩人齊齊跪在天武面前,就聽忘川道:“回稟皇上,奴婢往郡主的營帳去時,半路就遇上了這名將士,他正是郡主帳外的守衛(wèi)之一。另外一人也有下人去叫了,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那御林軍很是疑惑地看著鳳羽珩懷里抱著的小白虎,不解地問:“郡主,這小老虎不是一直在帳子里嗎?怎的會被您抱著?”
鳳羽珩卻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他:“你不在帳前守著,何以出現在半路?”
那人趕緊做答:“是有人來傳話,說是郡主這邊有獵物要搬,讓帳前過去一個人幫忙。屬下來來回回的跑了四趟了,幫著搬了好多野味?!?
眾人不解,“搬野味?往哪搬?”
他答:“說來也奇怪,就是從獵場抬到灶臺那邊,屬下抬了兩次之后也不明白為何一定要郡主帳前的人來幫忙。不過再想想,許是這里頭有郡主打下的野味,這才一直搬著?!?
他剛說完,帳外,黃泉也回來了,同樣跪下來,卻是道:“郡主的帳前沒有人在守著,另一個御林軍,失蹤了?!?
眾人一愣,就聽二皇子問那個跪著的御林軍說:“是什么人叫你去搬東西的?”
那人說:“就是個普通的小太監(jiān),長得白白凈凈的,很瘦,再多了屬下也沒仔細去看。”他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著小白虎身上有血,一看就是受了傷,就想著可能是問這小虎為何受傷一事吧?于是趕緊又道:“屬下真的不知道這小東西為何受了傷???”
鳳羽珩擺擺手,“說的不是這個事?!比缓笤偬ь^,對著天武帝道:“皇上,下令封了獵場吧,任何人不得進出。”
天武帝點頭,趕緊讓章遠去傳了旨。
這事情一時間就僵在了這里,可也人人都知鳳羽珩的小白虎突然出現在獵場,還傷了人,這里面一定更有蹊蹺,于是也都積極地主張要嚴查此事。
鳳羽珩轉過身對著二皇子行了一禮,說:“二哥,對不起,不管怎樣都是阿珩的疏忽,這才給了奸人可乘之機。但請二哥相信,阿珩絕沒有要害小皇孫的心思,若早知會出這樣的事,說什么也不可能把這小白虎給抱來的?!?
她因為一直也沒起身,所以一直是保持著跪立的狀態(tài),二皇子縱是心里再如何著急氣憤玄飛宇的傷,也終是看不得鳳羽珩這般模樣與自己說話,趕緊上前扶了一把,同時道:“本王自然是信得過弟妹的,弟妹一向都對飛宇疼愛有加,怎的會有意害他。而至于這小獸”他看了一會兒那小白虎,但見小白虎嚇得直往鳳羽珩懷里鉆,那小模樣著實讓人心疼,便也無奈地搖起頭來,“這小獸怎么看也不像是兇獸,像只貓兒似的。這件事情定要嚴查,蹊蹺太甚?!?
這時,帳外有宮人傳了一聲:“七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