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從陳柔嘴里,我不會再問出什么來了,好在我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我抬眼四望,想發(fā)現(xiàn)了些陳柔與席明亮戰(zhàn)斗的痕跡,但是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灌木叢中,絲毫沒有枝葉被壓折的痕跡,草地上的腳印,更多的是我留下來的……
咦,陳柔身后有一塊被壓倒的蕨叢……不過,如果那里就是戰(zhàn)斗場地,那場地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我仔細一想,特么的那不是陳柔與兇尸戰(zhàn)斗的痕跡,那是我將陳柔撲倒的痕跡……
再看陳柔,除了我將他撲倒是粘的蕨葉,頭發(fā)比毫不亂,衣服整潔如初,絲毫也看不出與人動手的跡象。
那么問題來了,席明亮是如何被制服的呢?
莫非他意識到殺人這件事情非常殘忍,還是就此收手的好,于是就收手了!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
陳柔見我還在發(fā)呆,眉頭皺了起來:“煩啦,你不是會要我將他背下山去吧?”
“哪能,哪能??!”我收起紛亂的念頭,走到了席明亮的面前,我很是小心,因為陳柔對付兇尸的蹊蹺過程,我都懷疑它只是睡著了,只要我弄出的聲響大聲一些,他就會突然醒過來張嘴咬我。
這樣的心理其實每個人都有,就像你過慣了苦日子,突然有人告訴你,巴菲特是你遠房表叔,你也不信。
我站在陳柔面前,確定認道:“柔姐,真背?”
“不真背難道還假背?。 标惾嵴f道:“煩啦,這已經(jīng)是你第三次趕尸了,怎么還這么膽小啊?”
被陳柔一激,我頓時不干了,不就是背兇尸嘛,死就死了,我雙腿微曲,雙手往后一撈,將兇尸席明亮扛到了背上,沖陳柔說道:“柔姐,咱們下山去吧!”
一邊走還一邊哼著歌給自己壯膽:“……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豪情壯志年復(fù)一年……我多想再活五百年……”雖然《向天再借五百年》我還是怕席明亮突然抬起頭來,在我的頸側(cè)給我開個洞透氣。
不過好在,從下山到村長家門前,席明亮都沒有這么做,他安靜地扒在我的肩膀上,像是已經(jīng)死了,哦,是早就已經(jīng)死了,站在門口,還能聽到大衣村長安慰眾人的聲音:“諸位,聽我說,聽我說啊,小陳師傅雖然走了,但是還有我,那啥,我雖然沒有小陳師傅的本事,便是我有一顆不屈的心啊,你們給我記住了,只要有不屈的心,是能夠戰(zhàn)勝一切的!”
這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道:“村長,你快別說了,越說我的心越慌得緊!”
大衣村長氣為之結(jié),半晌怒氣沖沖地道:“黃二狗他媳婦,你這是動搖軍心,虧得是現(xiàn)在,再倒回去幾百年,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村長的話并沒有嚇住任何人,反而是因為他這話,激氣了更多人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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