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英俊的臉上漾出一層薄薄的冷笑:“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你的私帖。”
能拿到他的私帖,還大張旗鼓地發(fā)了出去,別說他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标懭菖c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雖然吧,他也沒有刻意的低調(diào)。
但也不至于在這里炫耀自己身份,搞什么賞花宴。
對他有什么好處?
“不然怎么說你蠢呢?!迸岷阌质且宦曕托?,“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zhuǎn)?!?
陸容與也火了:“你哪來的臉笑我,你女人幾句枕頭風(fēng)你就來和我拼命。”
為了一個女人,他和他翻臉多少次了。
“謝慧敏現(xiàn)在是掛在你名下的人,她做什么你不知道,不是蠢那就是縱容了,你到底想做什么?”裴恒一臉嫌惡。
陸容與唇瓣張了張,縱容?他縱容個屁。
若不是那個女人還有幾分價值,他會留著她,還給她側(cè)妃的位置?
最后什么也沒說,捏著請柬氣沖沖走了。
他會查清楚怎么回事。
陸容與回去的時候謝慧敏正指揮下人搬花盆。
看到陸容與回來,謝慧敏正要開口陸容與便踹了花盆,連帶那小廝都被踹倒在地。
“都滾下去?!标懭菖c怒道。
一眨眼的功夫,下人放下手中的東西四散而去,不敢多,更不敢看。
謝慧敏見他發(fā)這么大火,也猜到他知道了賞花宴的事。
反正請柬都發(fā)出去了,也不怕他知道。
“小王爺好的火氣?”謝慧敏臉上帶著面具般的笑容。
得體但毫無溫度。
“誰讓你給裴家下的帖子,你又想做什么?!标懭菖c看著她的眸光深暗冷漠。
謝慧敏笑了笑:“我是你的側(cè)妃,連個賞花宴的自由都沒有?”
“你辦十個賞花宴我也不會管,但我警告過你不要打裴家人的主意,你是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陸容與垂眸笑容漠漠,弧度陰柔。
謝慧敏咬唇,收斂起情緒,這才開口道:“你和裴恒是好兄弟,謝昭昭又是我堂姐,我辦賞花宴不邀請她,旁人會怎么想,我也是想借此修好我們和裴家的關(guān)系。”
陸容與側(cè)目冷笑:“你覺得我像傻子?”
謝慧敏臉色難看,可還是忍住沒有發(fā)怒。
陸容與現(xiàn)在是她唯一的依仗,她得不到喜歡的男人,總該有富貴身份傍身。
“我已經(jīng)認(rèn)命了,”謝慧敏看著他嗓音低柔,神情低落,“如今我是小王爺?shù)膫?cè)妃,就算我不要臉,總要顧及王爺?shù)拿孀?,我不會再對謝昭昭做什么,更不會對裴恒有非分之想?!?
陸容與涼涼的笑了一聲:“你最好如此想,謝慧敏,我可以給你榮華富貴,也能隨時收回,你最好安分守己。賞花宴的請柬你怎么發(fā)出去的就怎么收回來。”
“小王爺,”謝慧敏叫住要離開的陸容與,“請柬不能收回。”
男人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肆意又猙獰:“謝慧敏,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謝慧敏卻并不害怕,笑容淡且涼:“小王爺當(dāng)然可以殺我,只是小王爺就算要卸磨殺驢不覺得太早了?”
陸容與上前掐住謝慧敏的脖子:“你要挾我?”
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謝慧敏被憋的臉色青紫,雙手不斷的掙扎。
可她的力氣與陸容與比起來只是徒勞,眼看便要在他手中斷氣。
陸容與陡然松手,謝慧敏身子朝后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陸容與冷冷的看著她,沒有絲毫的憐憫:“若不是你還有幾分用處,你以為我會留你,我答應(yīng)你的事已經(jīng)做到,前提是你要安分守己?!?
“賞花宴取消,若再惹亂,我會派人送你回京,榮王府什么地方你總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