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在樓下左右兩個小花園轉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白瑛的身影,給白瑛發(fā)消息,接連幾條石沉大海。
回到樓上,白瑛才回了個壞笑,再等一會兒。
連城不解,我不追你了和謝謝你的喜歡,兩句話用全國方講一遍,要不了五分鐘,等什么
你來真的親一口、拉一手、性騷擾
白瑛,嚴重了姐妹,你有沒有聽過一種學術論證,講人跟人之間會存在生理性喜歡,這是基因選擇。一見面就想親他、抱他、觸摸他,控制不住,而且真實強烈。
連城條件反射不適,語氣也重,少給自己動手動腳找理由,沒有生理性喜歡,純粹管不住自己。
白瑛訝異,你沒有過這種感覺嗎和沈黎川也沒有
連城腳步頓住,沒有,我尊重他,他尊重我,未經允許,從不猛浪。
白瑛嘖,你倆談的可真是‘神仙’戀愛,連人最基本的欲望都沒有。
連城抵觸‘欲望’這兩個字,總讓她想到梁朝肅。
明面上冰冷嚴酷,不茍笑,性、欲、色,和他完全不搭邊。
私下獨處,空氣中都張滿他的欲求、侵略、擠占她明目張膽。
連城至今都懼怕,他那雙深邃眼眸,眉弓高,眼窩深,眼睛像深海無底洞,黑濃濃翻涌不休,又噴發(fā)著蝕骨無存的熱量,永遠也填不上,滅不掉,填也填不滿。
肢體不觸碰時,也恨不得隔空融化她。
她明確警告白瑛,你適可而止,我建議蕭達去見你,不是推他進盤絲洞。
白瑛打哈哈,刷賴皮,我謝謝你,沒比喻我是火坑,好歹留個面子,還是美艷蜘蛛精。
連城再發(fā)消息,白瑛干脆已讀不回了。
她又等兩分鐘,攥緊手機,準備下去再轉轉,解救蕭達這個現(xiàn)代圣僧。
王夫人從病房出來,恰巧看見她。
連城,你哥哥高燒住院,怎么不告訴我和你老師一聲,還要你哥哥打電話,我們才知道。
她一邊兒說,一邊兒拉連城,你哥哥說他來醫(yī)院時高燒暈眩,醫(yī)生接診后不讓亂動,要等輸完液退燒才能活動,很抱歉沒第一時間上來看望。
醫(yī)生都這么重視,想來燒的不低,你這么久沒上來,是去看你哥哥了嗎
連城垂眸,是,但他看起挺好,能坐能站,還能動手動腳,沒您想象的那么嚴重,您不用擔心。
王夫人聽出她有情緒,拽著她走向電梯。
你這孩子什么話,能動手動腳,那不是好事
你老師回憶你哥哥以前挺拔魁梧,這次見面清瘦好多。聽說是年前在國外受了傷,年后回國還住了院,現(xiàn)在剛好又起高燒,說不定就是外傷復發(fā)了,你們打打鬧鬧是相處習慣,可遇上生病也得心疼他。
連城不想聽,不想下去,站住腳沒動,他是淋了雨。師娘,老師剛能下地,身邊兒需要人扶。您下去看他,我回病房照看老師。
王夫人不依,隔壁病人找你老師下象棋呢,臭棋簍子廝殺的難解難分,一時半會用不著人。
電梯門打開,連城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