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根手腕粗的龍鳳燭,輕輕的搖曳燭火,時(shí)明時(shí)暗。
稍稍打量,竟是讓人有種瘆的慌的感覺。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我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只覺得這宅院內(nèi)處處都透著詭異陰森。
“水生小哥,胡爺,來這邊坐!”
就在我出神之際,馮老漢招呼著我和胡爺在院子里的一處席桌前入座了下來。
除了堂屋里的一桌美味佳肴外,院子里也開設(shè)了很多席桌,桌上同樣擺滿了美酒佳肴。
但奇怪的是,這些席桌前,只零零星星的坐著幾個(gè)人,一個(gè)個(gè)全都神色肅穆,表情嚴(yán)肅。
他們也不與人攀談,就那樣靜置坐著,看上去顯得怪異不已。
“胡爺,我怎么覺得不太對勁啊?”
入座后,我湊到胡爺耳根前,悄聲嘀咕了句。
胡爺一臉淡然,瞅了瞅我說:
“有什么不對勁的?”
“你只是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罷了?!?
說著,胡爺也不等我再開口,拿出煙斗,卷了些煙葉,點(diǎn)燃抽了起來。
我滿心的苦澀無奈。
說不出為什么,覺得自從踏上來鳳凰古寨的路途,詭異的事情便一件接著一件。
“水生小哥,等禮成后咱們就可以開吃了!稍安勿躁!”
馮老漢朝我看來,跟著目光一轉(zhuǎn),落向桌上擺放的美味佳肴,饞意十足。
我無奈地撇了撇嘴,懶得跟馮老漢搭話。
等了些時(shí)候,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些寨子里的人。
這些人入座后,并沒有交談,就跟木樁一樣坐著不動(dòng)。
我瞧著只覺別扭,渾身上下就跟有無數(shù)雙觸手在撓動(dòng)一般,很是不自在。
正此時(shí),院子外傳來了腳步聲。
循聲看去,麻老漢跟那老太婆神色匆匆走了進(jìn)來,兩人的身后,還跟著一個(gè)男人。
男人的身材很胖,大腹便便,頭上戴著一頂小帽,身穿黑色壽衣,胸前掛著一朵大紅花,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
“混小子,拖拖拉拉作甚?還不趕緊?”
“誤了時(shí)辰我唯你是問!”
見男人一副怠慢樣,麻老漢沒好氣的催促道。
老太婆見此,也懶得多說,直接后撤了兩步,一把挽住男人的胳膊,就往正堂里去。
“水生小哥,那就是麻老漢的兒子麻大山!”
“那老婆子是麻老漢請來的神婆,司職今晚的婚宴的。”
馮老漢湊到我身旁,悄聲解釋道。
我覷了覷眼,也沒多,靜待著這詭異婚事的繼續(xù)。
不多時(shí),麻大山在神婆的拉扯下去了正堂內(nèi),神婆端起桌上的一杯酒,讓麻大山咕嚕咕嚕喝下。
“大山,快!躺到棺材里面去!”
“送親的隊(duì)伍馬上就到了?!?
神婆催促道。
麻大山一臉的不情愿,但在麻老漢的一記冷眼下,還是拽著肥碩的身體乖乖的躺到了那口大棺材中。
就在這時(shí),宅院外突然傳來了鑼鼓、嗩吶聲。
這要是換作白天,鑼鼓喧天,必是喜慶至極。
可在這凄清的寒夜中,鑼鼓聲與嗩吶聲傳來,無疑更惹凄涼,詭異的氣氛瞬間被拉到。
我緊了緊心神,轉(zhuǎn)目朝著宅院正門看去。
這一看,只見先前在來鳳凰古寨途中遇到的那一支迎親隊(duì)伍緩緩而入。
那嘴唇涂得紅彤彤的,抹著胭脂香粉的李媒婆走在最前,手里還提拎著一盞白紙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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