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用他的頭當(dāng)碗,想要我們的壽,不只是狠辣,也是狂妄!”
“羅十六,你還是不應(yīng)該耽擱時間,現(xiàn)在就找陽差,我們想上山又要等下去了?!泵┰柌[著眼睛又說了一句。
我一邊拉開車門,一邊解釋說白天我會來解釋,現(xiàn)在我們都不用在這里等著。
茅元陽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不過依舊透著冷意。
我上車,其余風(fēng)水師也就去上車,戚蘭心上了駕駛室之后,她格外不自然地從后視鏡看我,問我戚家里面到底怎么了?死了很多人嗎?
我簡單解釋了幾句戚家人全部失蹤,下人全部被殺,就讓戚蘭心開車,去他們祖墳的行龍山,別的都先不要多問。
行龍山在城外,出城也還需要一些時間。
我閉上了雙眼,平息自己煩亂的思緒。
李德賢的確是死有余辜,不過他這一死,只是自己解脫,卻給不了那些被他害了的人一個交代。
我隱隱又有一些感覺,他恐怕連解脫都沒有?
墻上那浮雕的壽碗,都那么影響人,這壽碗絕對也不止單純的頭蓋骨那么簡單。
他這下場著實也很慘,卻偏偏正應(yīng)了那么一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一顆槍子兒,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死的折磨,老天爺都不讓他解脫……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徐詩雨發(fā)了一條微信過去,讓她叮囑一下他們局里,李德賢的尸體要慎重對待,最好是一直放在他們的法醫(yī)室,公安局屬于至陽之地的陽煞所在,不會尸變,也不會化煞。李德賢本身本事那么強,現(xiàn)在死那么慘,我怕他化起煞來,難有人擋得住。
徐詩雨秒回了一句馬上辦。
停歇了兩秒鐘,我又撥出去了一個號碼,這電話是商匠的。
鈴聲響了多半分鐘都沒人接,這深更半夜,商匠多半是睡了。
我掛斷之后打算明天再打,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不曉得商匠的銅器打造得怎么樣。
現(xiàn)在這情況,已經(jīng)不容許我赤手空拳,手里頭沒個家伙事兒,就和光腳走碎石路一樣。
結(jié)果剛收起手機不到幾秒鐘,嗡嗡的震動聲就從兜里傳來。
我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商匠氣喘吁吁的聲音:“羅先生,您找我?”
“還沒睡?”我詫異,他這喘氣的動靜,好像剛干著賣力活兒一樣。
“沒,最近睡得少,不敢停,得盡快把你要的東西弄出來?!鄙探橙鐚嵳f道。
“打造出來什么了嗎?我有事情,著急要用?!闭f這句話的時候,我還略有一些期待,同樣也有緊張。
“刀比較難打,只出了一把鍘鬼刀,一把卜刀,最近我沒時間刻仿制羅盤,勉強完成了一塊,不過有四層風(fēng)水盤,你要的銅棍比較簡單,麻煩的就是刻符,前幾天我都光顧著往上刻符纂了,也是今天白天剛剛完成,我尋摸著將鍘鬼刀和卜刀也刻上符之后,才通知你來取?!鄙探吃捳Z有點兒散亂。
我卻心頭大喜,道:“把哭喪棒準(zhǔn)備好!仿制羅盤準(zhǔn)備好,我天亮就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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