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作用,譬如當(dāng)魏有明和老龔展開兇獄的時候。
當(dāng)然,只是一個比喻,并不僅僅局限于魏有明和老龔,更不局限于鬼,像是大尸,像是特殊的大風(fēng)水一樣有著類似的作用。
可仙洞山,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一幕發(fā)生!
有人失心瘋,有人被逼瘋……
魏有明究竟在說什么?他想表達什么?
冷不丁的,吳金鑾想到了山上的秦崴子,想到了呂闞。
“場主……不會是山上的地氣鬼出事了吧……”
“算不出來……你看天,都帶著一層霧蒙蒙……霧氣是黑的啊?!辟R臨安哆嗦的開口,眼中的悚然更多。
“別叫他地氣鬼,他叫呂闞!他也不是鬼,他有尸,真要說,應(yīng)該是尸鬼!”吳金鑾深吸一口氣,沉聲再道:“呂闞不會出大問題的,他自身還沒多大本事,只是地氣特殊,他又沒有吃更多的鬼,就算是尸丹在他肚子里,那也沒有問題,金輪和神霄兩位長老足夠掣肘他?!?
吳金鑾見過的變數(shù)變故太多,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
“那不可能是咱們封鎮(zhèn)的那個瘟癀鬼出事了吧……”賀臨安更為不安了。
在他眼中,區(qū)別還是有的,瘟癀鬼和呂闞就是封鎮(zhèn)瘟癀鬼和地氣鬼的不同。
“更不可能了,風(fēng)水封鎮(zhèn),道符壓陣,城隍廟利牌,司夜鎮(zhèn)壓,這要是能跑出來,那才是奇了怪了?!?
話語間,吳金鑾走出登仙道場的大殿。
先生們一個個從各個房間,偏殿走出。
無一例外,他們都仰頭看天,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怪異和蹊蹺。
吳金鑾同樣在仰頭看天。
摸出來手機,果然,信號已經(jīng)沒了。
“呼……”吳金鑾重重吐了口濁氣。
“臨安,你帶一批人去看看瘟癀鬼封鎮(zhèn)的之地,好好檢查風(fēng)水陣法,再加以更重的陣法,好好看守,你,你,你們,跟我上山去找金輪和神霄兩位長老!”吳金鑾開始下令。
大問題,應(yīng)該沒有的。
魏有明已經(jīng)去了,如果有大事,他就能鎮(zhèn)壓。
仙洞山不是普通的地方,兩個真人,一個真人鬼,甚至這兩個真人都承受過陽神上身。
都在說四規(guī)山如何如何。
可除了四規(guī)山,哪個道門現(xiàn)在敢于稱第二?
仙洞山雷平道觀看似孱弱,實際上一點兒都不弱。
除卻了真人和真人鬼,再加上登仙道場,某種程度上來說,仙洞山的自保能力,絕對不屬于任何一個道門?
當(dāng)然,句曲山現(xiàn)在這樣的存在,不能再放在普通道門中去比較了。
吳金鑾思緒間,人群很快就分成了兩份,其中一部分跟著賀臨安,另外幾人到了吳金鑾身后,兩撥人整整齊齊的走出登仙道場,賀臨安為首進山腰,吳金鑾則朝著山頂?shù)姆较蜃呷ァ?
……
……
霧氣變得愈來愈重,愈來愈深。
吳金鑾的臉色從最開始的鎮(zhèn)定,已經(jīng)開始變得心慌。
沒事的,沒事的,能發(fā)生什么大事兒?
只是,事實上的確出事了。
這鋪天蓋地的地氣,讓仙洞山都宛若……甲子瘟癀爆發(fā)?
先生的趕路速度,始終來說太慢,上山,都花了快七八個小時。
雷平道觀分外平靜,大門開著,一切都仿佛那么正常。
吳金鑾卻知道,不正常。
道觀門前的弟子呢?
去哪兒了!?
這時,吳金鑾忽然聽到了一聲喃喃。
不,是一番話,一番空洞,空寂,不是人說出來的話,透著濃郁的苦口婆心。
“顯神啊,你的命太苦,我收你為徒,以后斷無人敢欺辱你了?!?
“你這身過陰命,徹底駕馭了瘟癀氣,地氣,滋養(yǎng)天下之怨,瘟癀已經(jīng)是你的奴仆,遲早有一日,你是可以出陰神的啊?!?
“先出陰神,再出陽神,便是為師對你的寄托!”
話音的最后,就是興奮,是之鑿鑿,是字句鏗鏘!
一個穿著像是唐裝一樣壽衣的老人,緩緩飄出了大殿,飄到了吳金鑾和眾多先生面前。
先生們面面相覷,吳金鑾的額間都冒出豆大豆大的汗珠。
“呵呵,是你啊,小先生,你可看見我家顯神了?”秦崴子的魂魄彬彬有禮。
“羅道長不在觀內(nèi)嗎?”吳金鑾不自然的反問。
“他在啊,可忽然就不在了,這娃娃聽話是聽話,可犟起來,是真的犟種,試問天下哪個娃娃喜歡看書,可哪個娃娃又能不看書,不默書?我的傳承留在了那個夢魘的兇獄中,現(xiàn)在沒辦法回去取,他就只能聽我念,他來寫啊?!?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寫一百遍,就背下來了。”
秦崴子解釋。
“這……羅道長不是和茅先生走了嗎?”一個先生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一瞬,秦崴子的臉色驟變!
“放肆!荒謬!無端-->>之!”
“你哪只眼睛看見,顯神和茅有三走了!”
“茅有三!他也配?。俊?
“他生平打了三千卦,他輸給我半卦!他也能搶走我家顯神???”
秦崴子的話音,瞬間兇厲到了極點。
他是道鬼。
他的眼中,瞬間涌出中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