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不太愿意讓其余道門插手的原因……
時值后半夜,我還是回到住處石室內(nèi),盤膝打坐。
若是在六宮殿站一宿,明日何憂天看見我,肯定得擔(dān)心。
老龔在床頭滾了一個遍,又在地上轉(zhuǎn)圈兒。
我心神本就有些不寧,他這樣,居然也干擾了我凝神入定。
“怎么不去找鹿師姐了?”我聲音略啞。
“嗐,鹿師姐說,我總泡在妙玄殿,其它的小道姑都說呢,不好,這不好?!崩淆徥钦嫦肴ィ植桓胰?。
無法無天的他,一樣被人手拿把掐。
“爺,你這是嫌我了?”
“你以前可不這樣哇?!?
老龔臉都皺巴擰起。
我不說話,再度閉眼凝神。
“我是多情種,你都快算無情道了,這么長時間來,就椛螢小娘子能觸動你心,別打坐了,打坐你也坐不了多久,走,你送我去妙玄殿,你過去,其它人可就不好說什么?!崩淆彎M嘴跑火車。
我依舊沒理他。
許久許久,終于進(jìn)了入定的狀態(tài)中。
再等醒來時,陽光已經(jīng)充斥在石室內(nèi)。
我出去后,何憂天就正站在殿外。
“吳先生來過電話,他的看法很明確,我們直接一行人,上門去興師問罪,我們擔(dān)憂的是道教和蕃地佛院翻臉,換句話說,他們一樣會擔(dān)心,真要斗,就看誰手段更狠,拳頭更硬?!焙螒n天輕撫著胡須,說道:“神霄和金輪兩位長老給過意見,他們說,無論是密宗還是顯宗,所修佛都是避世,不太會自找麻煩上身?!?
“正因此,可能會有人幫五喇佛院,幫阿貢喇嘛,但絕對不會真心實意的幫,一旦動起手來,就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該走的,一定會走?!?
“不走的,讓他們流血,他們就會走?!焙螒n天這一番話很長。
吳金鑾的看點,居然和老龔不謀而合。
只是多了一點,關(guān)于神霄和金輪對佛寺的了解。
頓了頓,何憂天繼續(xù)道:“我已然通知古羌城,云錦山,句曲山,他們表示,山門已經(jīng)整頓,隨時可以出發(fā),只需要一個通知,可以去蕃地達(dá)縣會和?!?
關(guān)于我的一切,我都同何憂天說過。
何憂天自然曉得蕃地達(dá)縣。
一切事情都安頓妥當(dāng),我沒有拒絕的道理。
“小師弟,你覺得,明日出發(fā),還是再讓你休息幾天,三日后?”何憂天再問。
“索性就明日,我本身也沒什么好休息的。”我正回答。
卻又聽到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還有一定距離。
“嗯?”何憂天幾乎同時抬起頭來,看向一處方向。
尸丹,對何憂天的改變一樣不少,他居然聽力也如此敏銳了?
出現(xiàn)在六宮殿外的,是一名紅袍長老。
“老九,匆匆忙忙,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何憂天揮了揮手袖。
來人正是排行第九的長老。
“大長老,小師弟,是這樣的,山門忽然來了貴客,我這才趕緊來請你們過去?!本砰L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貴客?”何憂天略疑惑。
我同樣不明所以。
還有什么貴客能來四規(gu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