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形?”吳金鑾口中再出兩字。
許多人的目光,落至吳金鑾身上,他頓反應過來失態(tài),趕緊后退兩步。
“有什么問題么,吳先生?”何憂天面不改色。
“鶴形龜息,是一種相格?!眳墙痂幯柿丝谕倌?,他眼中有種難以置信的神采。
許多人投來余光注視。
不過,他們絕大部分的注意力,依舊在內臺上。
“相術中所說,鶴形清奇,龜息綿長,遇仙得仙?!眳墙痂庨L長吐了口氣,依舊有幾分失神。
“這一段相術來自馮懷古,只不過我一度認為,關于僧道面相,不好判斷,是唯一我認為不能太多取信的相術,可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此相格!”
我心跳的速度增加了。
這就意味著,今日柳家這尸解真人,要成功出陽神嗎?
因為吳金鑾的失態(tài),引來眾人視線。
正因此,吳金鑾的聲音沒有刻意壓的太低,眾多道士,尤其是柳家的人,更紅光滿面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內臺之上,那位尸解真人依舊保持先前的動作,一動不動。
他太蒼老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真成了一具尸體。
無人再說話,都在思索,都在分析。
我大抵明白了,他,是在等那冥冥中的福至心靈?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
人有三急,實在是不行了,才匆匆去,匆匆返。
夜里老龔冒了頭,他齜牙咧嘴的,用舌頭剔牙縫。
第二日,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中,眾人還是靜靜的等,全神貫注的看。
快到下午了,那尸解真人還是沒有反應。
一日半日還行,時間長了,總需要吃飯。
有柳家的紅袍長老去安排這些,大家都待在場間,沒有離去。
第三日,又是個大晴天,艷陽高照。
那尸解真人總算動了。
他雙手托舉起一柄長劍,仰頭看天。
眾人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可偏偏這時,悚人的一幕發(fā)生了。
他的身上,出現(xiàn)了尸蟲!
云錦山稍有動亂,就很快被唐毋壓下。
我那些感悟,是和唐毋說過,看來,云錦山?jīng)]有告訴小輩。
四規(guī)山一樣如此,句曲山的三名弟子更是相仿。
柳家道士騷動最多。
對于小輩們,無一例外都有一個不理解的地方,就是為什么,吃了田公泉,還是有尸蟲???
至于柳真氣,柳玉階,柳太陰,他們只是稍稍變色,就恢復鎮(zhèn)定。
境界足夠的人,看過這一幕,即便是不知道真蟲一說,都會有所揣測了。
尤其是從那尸解真人眼中冒出來的,可不是透明的蟲子,是實打實的上尸青!
這上尸青,主貪念!
不光是上尸青,很快,他皮肉中鉆出中尸白,下尸血,整個人猛地站起身來,發(fā)出一聲低吼咆哮。
他,在抵抗!
我全神貫注的觀察。
他是出陽神的時候要面臨這一切,我卻是稍不注意,現(xiàn)在就會滋生真蟲。
中尸白,忽然簌簌落下。
掉在地上之后,在陽關中扭動,最后煙消云散。
隨后是下尸血,這代表著,他已經(jīng)抵御兩種真蟲???
只是,上尸青一直在他的臉上爬過,顯得悚人極了。
下一瞬,異變再生!
那尸解真人的頭頂,出現(xiàn)一團格外濃郁的氤氳紫氣,就像是初陽之時的紫氣東來!
一道虛幻的人影漂浮其頭頂!
白日見魂?
他,出陽神了???
我不意外自己能瞧見他,我看見的出陽神,太多太多。
可不對勁啊,他還沒有兵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