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這張志異從始至終一次一次出問題,就是根治不了自己本身。
“我還想到一個問題。”吳金鑾忽然開口。
“什么問題?”我問。
“鐵剎山的小觀主,那么驕傲的一個人,他,憑什么就那么喜歡梁鈺?我說實話,梁鈺的品性并不好,這么大的缺點,他們都能忽略不見?這不正常。”吳金鑾眸子深邃,一字一句道:“恐怕是因為那貍髡,梁鈺太弱,我們都忽略了貍髡的作用,那東西太特殊了,非足夠強橫的鎮(zhèn)物不能打死,羅道長你才是例外,而你手中所謂的鎮(zhèn)物,是出陽神級別的法器!”
吳金鑾這番話,才讓我恍然大悟。
梁鈺的沒有邊界,她對常歆的好,欣然接受,對鐵剎山的好,一樣欣然接受。
可殊不知,鐵剎山是在算計她?
真的付出一切的,只有常歆,可真心總是被喂了狗,她要被人賣了,還不自知!
“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真的免費了,那必然是最貴的。天理循環(huán),報應不爽,羅道長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切后果,自作自受!”
吳金鑾最后一番話,舒爽多了。
“嘖嘖,小吳子腦筋活啊,你老龔爺我,都沒想到這一頭去呢?!闭狄雇恚淆徝俺鑫壹珙^。
“老龔爺謬贊?!眳墙痂幑笆直?
先生們慣有的互捧,又開始了。
“行吧,你是有潛力的,我好好指點指點你,不過,咱得換個好點兒的地方?!崩淆徿S到吳金鑾肩膀上,哼哼又說:“你分析的讓老龔爺爽,我也讓你醍醐灌頂一下?!?
一人一鬼,從我房間離去。
我正準備休息呢。
敲門聲恰逢其時響了起來。
我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個頭發(fā)短寸的道士。燈光下,隱約還能瞧見一點戒疤。
“神霄長老請羅道長上山一趟,說是有事情。”那道士辭恭敬。
我尋摸著登仙道場里沒有別的事情,先前雖說神霄和金輪沒找我進道觀,但我總該去一趟,這下剛好。
因此,我跟著這小道士上山了。
走了差不多整整一夜,抵達山頂上的新雷平道觀,見到了金輪和神霄兩人。
神霄倒還好,金輪則顯得十分凄慘,臉上全是細密的刀口,整個人都十分憔悴,像是剛從離魂中醒轉過來。
“見過兩位長老?!蔽夜笆直?,盡量沒讓自己有異樣眼光。
“顯神小友客氣了?!鄙裣鱿确隽朔鑫?,才說:“本來是不想打攪你,吳先生說了你在休養(yǎng),不過,這事兒透著古怪,我始終還是得說?!?
“什么古怪?”我略詫異。
“令師被我鎮(zhèn)在金缽中,又封在一處大殿內,大殿其實還讓登仙道場的先生來布局過風水,確保萬無一失,近幾日,卻頻頻有敲門聲從里邊兒傳出來,按道理說令師徹底成了尸蟲,沒有解決方法的話做不了人了,更不可能重新化作魂魄,那敲門聲就很古怪?!鄙裣鰮u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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