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三天風平浪靜,算上最初我和那長臉男人相遇,加上我們找到絲焉,以及出來耽誤掉的那些時間,已經十二天了。
對比他們和絲焉進入的日子,倒也不算什么。
粗略判斷,他們花了半個月時間,才找到第一個三茅真君的墓室。
甚至老龔還在碎碎念,希望他們遇到燕胎,武陵小雜種忍不住去拿,最后死翹翹。
期望很美好,現實恐怕根本不會發(fā)生。
當我們出來第七天,我和長臉男人相斗第十五天時,句曲山發(fā)生了一次山體震蕩。
這讓眾多真人警惕,更讓句曲山的弟子們誠惶誠恐。
吳金鑾做了一件事情。
他叫上我和絲焉去了句曲山的主峰大殿,茅糸和茅粟兩人陣亡之地。
在那里,吳金鑾頭頂羅盤,盤膝而坐。
照他的話說,句曲山如今的風水還是平穩(wěn)的。
并不是因為墓室被動,三茅真君尸身遭取,引動了風水。
相反,是因為山腹中的人沒有達成目的,他們用特殊的手段,破壞某個節(jié)點的風水,是要打亂山腹里的羊腸小道,再分析出哪些位置風水最穩(wěn)固,最有可能藏著三茅真君尸身。
此刻吳金鑾坐著的地方,就是一處氣孔所在,若是三茅真君尸身被動,最先出現的,應該是一種羅盤的針法,轉而不止。
這仿佛是一種無形的較量。
句曲山沒有停止灌毒。
不少弟子在期待,那師徒兩人是不是已經死在了山中?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我心境從最初的緊張波瀾,鎮(zhèn)定下來不少。
句曲山的確不簡單,至少,風水足夠復雜,現在還沒出事。
第二十一天,正值午時剛過,驕陽刺目,茅昇冒冒失失沖進大殿,喊道:“少……羅道長,一處陣法被破,弟子全部喪命,無人傳遞出訊號……真人們已經趕去了……”
我臉色驟變,吳金鑾一樣是滿臉慎重。
“果然……風水被動后,出口布局也有變化,他應該算到外邊兒危機重重,換了地方逃走……”吳金鑾話音中透著一抹不甘:“那人是接觸過魏院長,又知道老龔爺的本事,特意選了天亮的時間冒頭,不但走了薄弱點,更讓兩個真人鬼起不到作用……”
“他們,得手了?”我問出了最至關重要的問題。
“目前來看,并沒有得手,用出陽神羽化尸鎮(zhèn)棺,惡尸破棺,無論任何時候,都會怨氣沖天,羅盤一定會轉而不止,再到沖斷指針?!眳墙痂幊谅暬卮?。
這個結果,或許才是他只有不甘和陰翳的原因。
對方,算是鎩羽而歸了。
我們準備了那么充足,居然還是沒有留住他……
對,還有一個地方的問題,就是毒煙。
當山體內的結構發(fā)生改變后,很多地方會被堵死,毒煙就不能完全充斥整個山中。
那長臉男人,既在想辦法找尸,同樣在破局。
……
茅昇領路,帶著我們往他所說的方向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