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必須活捉,從他身上,才能知道這八宅一脈究竟是什么來頭,才能防患于未然!”
一切說完,何憂天顯得略無力,靜坐在椅子上,垂著頭。
長老們散去了,去完成他的命令。
大殿內(nèi)只剩下我,以及另一人,身穿紫色道袍的絲焉。
“大長老,事已至此,還是莫要太神傷?!苯z焉輕聲規(guī)勸。
我同樣上前幾步,停在何憂天面前,眼中略帶擔(dān)憂。
“無妨?!焙螒n天唏噓,再度一嘆:“我只是在想,若那群人盯上的是我們,盯上的是雌一祖師,小師弟你告知我這一切。我會怎么做?會放棄山門,交出祖師嗎?”
“而小師弟,你又會怎么做?你會放棄為兄?躲下山去嗎?”
“這本身是個無解的答案。”
“難道說,句曲山真的氣數(shù)盡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何憂天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似是發(fā)白,又似是發(fā)青……
我臉色陡變。
何憂天這人,往來無私,大義凜然。
他的境界也很高,能和尸解的官良非打個有來有回。
境界一高,心中就難免有魔障。
句曲山覆滅一事,若是讓他滋生心魔,那就太過可怕!
“大師兄,你切莫想那么多,按照我的看法來說,這不是氣數(shù)盡了,或許,是破后而立呢?有些事情,我不好說那么詳細(xì),他們傳承斷代,導(dǎo)致實力不夠,退一萬步,就算他們實力夠,能等到今日嗎?尸蟲會影響,控制茅糸,茅粟的一系列行為,使得他們更狂妄,說不定早就走火入魔,自毀山門。”
“傳承歸還,會讓句曲山若干年后實力強勁,且,茅粟茅糸等人被清除,讓句曲山的所有人都有一種狠勁兒,他們會忘記自己的狂妄,專心向道?!?
我這番話說的之鑿鑿。
并且,又補了一句:“道,要一心一意!”
何憂天久久沒有回答,他看我的眼神,帶著一絲不理解,又帶著一絲絲,欣慰。
“看來,顯神你身上很多事情,我的確不知道,不過,你說的很有道理,為兄的心口,倒是沒有那么悶堵了?!焙螒n天的臉色好多了,那浮現(xiàn)的青白之色隨之消失不見。
我這才堪堪松了口氣。
其實,我本來還想說一件事兒,就是關(guān)于白氏,我想動尸骨。
四規(guī)山其他人能瞞著,我不能瞞何憂天,他應(yīng)該能理解?
只是,他現(xiàn)在心境不夠平穩(wěn),我便打算等他休息兩日,這件事情不急于一時。恰巧,那些沒對長老說的事情,我打算等何憂天平復(fù)心境之后和他說。
“絲焉,你帶顯神去走走,散散心吧,顯神,你回頭也去六宮殿好好休息。嗯,為兄坐一會兒,就去給你配藥,你這一身傷痕累累,需要好好調(diào)理了?!焙螒n天再道。
我心頭更一陣觸動。
絲焉輕嗯一聲,才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顯神師兄,我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