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斗笠道士卻不正面回答了,而是說:“閣下在我們遮住臉的情況下,依舊能看得出生死,閣下才是算術(shù)通神?!?
“好小子,老龔爺記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老龔頓來了興趣。
“白暮?!蹦嵌敷业朗课⑽⒈?。
“成吧,既然你們都有譜了,水口在哪兒,應(yīng)該不用老龔爺屈尊降貴?”老龔再開口,直接就端上了。
白暮再抬手,卻指著棺材,當(dāng)然,他沒有指著羽化尸了。
“憑生氣上涌之水,自然在生氣最近的地方,棺中?!?
“上去看看?”老龔低聲提醒我。
我才邁步走向棺材更近前。
先前,我沒有注意看棺底的情況,只是看金輪等人的生死,老龔一樣沒注意。
此刻我果然瞧見,在棺材尾部有著一眼清泉,寬度大約有一米左右,要比那氣孔好多了。
水流十分清澈,甚至給人一種溫潤感,好似這水是暖和有溫度的。
“師弟,為兄先送你?!?
話音再入耳,竟是那白暮沖著其中一個(gè)斗笠道士躬身抱拳,腰都完全彎下去,是行了大禮。
不光是白暮,其余三個(gè)斗笠道士同樣行禮,這一幕顯得十分莊重。
受禮的斗笠道士,右拳放在心口,微微點(diǎn)頭。
他走到棺材正前方,盤膝而坐,雙手掐出一道怪異的訣法,口中似是還默念了幾句咒法。
怪異的一幕發(fā)生了,他身上的氣息,變得格外沉寂,微弱的不能察覺,好像陷入了某種怪異的境界,不像是活人那般活躍,又比死人多了一縷生氣,真就介乎于生死之間的狀態(tài),和老龔先前所說如出一轍!
“動手!”白暮再度開口,其余幾人立即上前,站在棺材旁邊,探手,居然去生拔那無頭將軍尸身上的白色絨羽!
每一根絨羽拔下來的時(shí)候,根部都帶著晶瑩血跡,以及濃郁至極的生氣!
尸身和金輪等人身上系著的那白色絲線,一瞬間都變得粗壯起來!
金輪,以及其他武僧本來是低垂著頭,猛地抬起,他們額頭上青筋鼓起,脖子上,手臂上,血管幾乎都要爆開!
這只是一個(gè)開始。
他們四人拔下大量的絨羽之后,就開始去刺在盤膝坐地的斗笠道士身上,當(dāng)然,他們剝掉了那道士的衣服,使得絨羽更容易刺進(jìn)皮膚。
時(shí)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那斗笠道士被扎成了一個(gè)羽人,不光如此,還帶著濃郁的血色,絨羽上的血太多了。
無頭將軍尸則血淋淋一片,硬生生拔掉絨羽后,顯得十分恐怖。
尸身本來是溫和的,卻逐漸給人一種怪異的變化,開始涌來陰氣。
這墓室中的生氣,卻前所未有的強(qiáng)橫,不光是從無頭將軍尸身上溢散,由金輪等人二次發(fā)散,更是從那被扎成羽人的斗笠道士身上散出。
就好像這里多了一個(gè)穴眼一般!
老龔戛然無聲,他一直微微點(diǎn)頭,似是這種手段操作,讓他長了見識。=
最后,三人停在棺材兩側(cè),后方,似是準(zhǔn)備下一步舉動。
白暮則走到我身前,掏出來一枚瓷瓶,沉聲說:“此丹丸可使得他們稍后清醒,等下我會剝離掉羽化尸身上的生氣核心,他們的聯(lián)系就會中斷,服下此丹,應(yīng)該能撐住一定時(shí)間?!?
“前輩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了。”話語間,白暮又看向老龔。
“不用你教我做事?!崩淆彿藗€(gè)白眼,才說:“他們要貍貓換太子,等會兒爺,幾個(gè)禿驢醒過來了,我們就跳進(jìn)這水洞里頭,跟著往下走,可能最下方會入水,但應(yīng)該沒大礙,陽龍將死未死,陰龍卻安然無恙,只會離去?!?
老龔這番話一樣深奧,不過我能聽明白應(yīng)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