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臉色大變,警惕的看著那壇子,上前要攙扶何憂天。
何憂天猛地抬起手,是做了一個(gè)阻攔的動(dòng)作,讓我不要靠近他。
嘴角的血跡,混雜著唾液,剔透晶瑩,何憂天再一次落淚,先前他哭著像是個(gè)孩童,此刻卻是無聲的眼淚,似是肝腸寸斷的悲哀。
壇子是沒問題的,并非什么陷阱傷到了何憂天。
那里邊兒,有什么東西?
幾分鐘后,何憂天手微顫,探進(jìn)了壇口。
隨后他捧出來的,是一顆頭。
那頭自脖頸處被齊刷刷切斷,傷口很是整齊,鐵青色的死人臉,并非是青尸的泛青。
三十余歲的年紀(jì),容貌不是那種驚艷,卻帶著一絲平和和知性。
饒是死,死人臉上都沒有怨毒。
何憂天眼中涌出的淚水更多,微張著嘴,似是這樣,才能勉強(qiáng)呼吸。
將頭擺在地上,何憂天隨后捧出來了被截?cái)喑蓛晒?jié)的手臂,一共四段。
三段身軀,六段腿腳。
幽冷的月光下,地面多了一個(gè)女人,被碎尸好幾段的女人……
“這么俊的小娘子……”
“天殺的煞星,好惡毒的心!”老龔喘著氣,尖聲罵道。
何憂天捂著心口,唇間又溢出來了不少血,是悲痛傷及心脈。
“早年間,我下山行走……”何憂天的語氣,充滿了悲哀。
我沒有打斷他,更瞪了老龔一眼,示意他不要發(fā)出聲響。
老龔頓時(shí)閉口不。
“她,叫唐幼,句曲山一位長老的弟子。因緣際會(huì),我們共同歷練,經(jīng)歷過不少事情,算是共患難?!?
“有一次,我們在齊村遇到縊死鬼作祟,那只鬼又兇又彪悍,我們兩人都受傷不輕,險(xiǎn)些死于懸繩之下,那縊死鬼已經(jīng)殺了半村的人,快要化青了?!?
“我本來要用禁法,哪怕折損一些壽元,也得誅了縊死鬼,讓村民得以生息?!?
“忽然,他出現(xiàn)了,不費(fèi)吹灰之力,鎮(zhèn)住了縊死鬼,打斷了我的搏命,讓唐師妹好生佩服,我同樣欽佩。”
“一個(gè)陰陽先生,竟然有如此膽識魄力,直面惡鬼,不露絲毫怯意?!?
“他叫宋房?!?
“宋房邀請我們共同行走,說他知道哪些村,哪些鎮(zhèn),惡鬼難以平息,民不聊生?!?
“我們欣然同行,之后所遭遇的事情,驚悚可怕,不過,卻總在宋房的叮囑安排下,化險(xiǎn)為夷,有了我和唐師妹的相助,每次,宋房都能將惡鬼拘禁,鎮(zhèn)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