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中午,下午,傍晚,時至深夜。
所有弟子都被搜了身,甚至何憂天還提議一句,所有大殿,所有房間,全部都搜查一遍。
一眾長老挑選了一批弟子,交叉去搜查。
說實話,我還是有些怕的。
等到次日中午,大家都疲倦不堪時。
總算,所有人又回到了大殿內(nèi)。
不過,他們并不是一無所獲。
何憂天的手中,持著一面銅鏡,底部是泛黑的雷擊木,橫杠交錯,鏡面古樸,在斜射入大殿的陽光下,反射著刺目銅芒。
這赫然是四規(guī)明鏡!
“三師弟,你好記性啊,這四規(guī)明鏡,就在靈官殿,供桌祭壇上,只是被幾張符紙壓著。”
“你做過法,將四規(guī)明鏡留在那樣一個地方,竟然自己還忘了?”
“還鬧得如此之大!”
何憂天顯得怒氣沖沖。
這整個事件里,鄭仁都沒有離開過我面前,他稍稍一怔,瞳孔微縮,先說了句不可能。
隨后,他跨步到何憂天面前,快速接過四規(guī)明鏡后,露出松了一大口氣的神色。
“或許,是那叛徒自認(rèn)為逃不掉,去將四規(guī)明鏡放在了靈官殿,避免自己被捉。”鄭仁快速說。
長老們面面相覷,何憂天臉色依舊陰晴不定。
我沒有插話。
大家都被鄭仁擺了一道,鄭仁沒達(dá)成目的,自然不可能讓“四規(guī)明鏡”真的不見了。
真人沒了信物,凝聚力都要大打折扣。
看來,鄭仁此前不光是去搜了我房間,還去了靈官殿。
他才是真的滴水不漏。
“弟子們,都在各個長老的眼中,并未有人脫離視線,其余人全都在上清殿,那叛徒,就是另有其人,或不能用叛徒來形容了,四規(guī)山,應(yīng)該混入了其余人?不對,還是有問題,那他為什么要留下四規(guī)明鏡?”
“這件事情,三師弟你還是要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你記錯了,還是如何?”
“消息,是明確的泄露出去過,這件事情,不會子虛烏有?!?
何憂天一邊揉著眉心,一邊啞聲說。
他對鄭仁的稱呼,又一次變了。
“我知曉了,大長老?!?
鄭仁同樣顯得疲倦。
他擺擺手,下令讓眾人散去。
何憂天又說了一句且慢,隨即他就講了,要去接回上一任四規(guī)真人尸身的事兒。
眾多長老同時面色一凝,暗暗點(diǎn)頭,說這件事情拖了很久了,一直無人提起,實際上,在我上山之際,就應(yīng)該準(zhǔn)備。
鄭仁瞳孔微微一縮,嗯了一聲,道:“的確,這件事情是大事,既如此,我和顯神小師弟走一趟吧,是要將師尊接回來了。”
何憂天搖了搖頭,說:“山門內(nèi)有叛徒,若三師弟你再離開,豈不是讓那人更囂張?況且,你先前還說過,自己要禁足幽閉。”
“此事,我看就讓我,再帶上一名長老去即可,小師弟會引路。”
一時間,鄭仁沉默不。
片刻后,他忽然笑了笑,說:“的確,或許是本真人失誤,弄得整個山門都大張旗鼓。禁足,還是要禁足的,大長老,就有勞你費(fèi)心,將師尊平平安安的接回山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有股幽冷的寒意縈繞周身。
尤其是平平安安那幾個字……看起來很正常的關(guān)切,卻讓我覺得一點(diǎn)兒都不正常,甚至起了細(xì)密的雞皮疙瘩。
這鄭仁,絕對不安好心,葫蘆里沒有賣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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