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江稍微一懵。
“大買賣,等不及他來,我們?nèi)フ?,不正常嗎?”張軌聲音稍微冷一點兒。
“錢,少不了你的?!?
“說地址吧?!?
對我,張軌很和善,可對于其余人,顯然就沒那么多耐心。
胡江只是稍稍遲疑了一瞬,便同我說了個地址。
他接著又問,要不還是給陳君打個電話,讓他在家里等我們?
我正想再說不用的時候。
張軌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他隨手一抬,手掌成了掌刀,砰的一下?lián)糁泻暮蟛鳖i。
我臉色微變。
胡江眼中錯愕了一瞬,便渙散,閉眼,朝著我栽倒。
張軌一手抓住胡江的肩頭,他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多說錯多,羅兄經(jīng)驗還是不夠,你想著若無其事問出地址,可對于兩個相交莫逆的人,無論這胡江怎么答應你,等我們出去后,他肯定立即給陳君打電話,陳君馬上就會躲起來?!睆堒壵Z氣慎重。
我沉默。
不得不承認,張軌所說是對的。
我對于同行人,可以說得上是果斷,也能狠辣。
可對于胡江這類普通人,還是不太想干擾他們的生活。
這多少和先前害死了趙萳有關(guān)。
“將他捆起來,順便幫忙給店關(guān)個門?!蔽彝铝丝跐釟?,開口道。
張軌將胡江拖進了店深處,放在了收銀臺后邊兒,隨手拉了兩根綁衣服的繩子,就開始捆胡江。
我順手將店鋪門關(guān)下來半截,再走到收銀臺前。
胡江已經(jīng)被綁好了手腳,嘴巴上都塞著一團布了。
張軌神色滿意。
“張兄,你帶錢了么?”
我視線從胡江身上,挪至收銀臺上,掃了一圈。
張軌一愣,才說帶了。
他摸出來一個錢夾子,里邊兒厚厚一摞紅鈔。
“全給我吧?!蔽沂疽狻?
張軌倒沒有小氣,一摞錢全拿了出來。
我接過來后,放在了胡江腳旁,又拿了收銀臺上一張紙,一支筆,唰唰寫了一行話。
“陳君已經(jīng)死了,他是個倀鬼?!?
“不想死,就離他遠一點,否則,事后他必找你報復。”
張軌恍然大悟,笑了笑說:“羅兄還是個仁厚的好人?!?
“不過,如果陳君被我們拿下了,他也聯(lián)系不上陳君。多此一舉了。”張軌搖了搖頭。
“我是覺得,沒必要牽連無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說呢,張兄?”
張軌瞇了瞇眼,才輕聲說:“羅兄多慮了,鬼龕辦事,除了特定的一些條件,譬如祁家村那等鬼地,抓一個倀鬼而已,沒有萬一,除非,他不回家?!?
其實我還想說,如果陳君沒回來,那不就是“萬一”嗎?
可看張軌這番自信的模樣,我反倒是沒開口了。
張軌沒有和我再糾結(jié)這件事兒,摸出來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他掛斷,告訴我,三分鐘,車就過來了。
我點點頭。
差不多過了幾分鐘,聽到嘟嘟兩聲刻意的喇叭聲,張軌示意我往外走。
出了古著店,我將門完全關(guān)閉。
張軌已經(jīng)到了路邊,拉開了黑色mpv的門。
我兩坐在后排座,開車的人是熟面孔瞿韋。
他恭敬的和我打了招呼。
我回應了個淡淡笑容。
張軌和瞿韋說了地址,讓他過去的時候謹慎點兒。
車再次上了路,這會兒是高峰期,又堵又慢。
張軌主動開口,又和我聊了幾句,大致就是他對陳君這個人的分析。
他認為,陳君和魏有明的關(guān)系,絕對不是簡單的倀。
雖說,陳君替魏有明散出了寄身之物,全都是倀鬼的特性,但兩者之間,必然有更深厚的關(guān)聯(lián)!
我眉頭皺了起來,搖搖頭說:“我開始認為,的確有更深的關(guān)系,可他們不是一個姓氏,況且,魏有明的兒子二十年前就死了,他們很難扯上關(guān)聯(lián)?!?
“查到死了個兒子,就沒有調(diào)查更多的家庭信息了嗎?還是說,不是沒查,實際上是沒查到?”
“我覺得,隍司調(diào)查部門還是沒問題的,應該屬于后者?!?
“那怎么可能沒查到?除非一家子全絕后了?!?
“而這種概率性又太低?!?
“你說呢,羅兄?”張軌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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