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昏暗不明的燭火閃爍不斷。
姜南溪聞著屋子里的香味,看著桌面上剛灑潑的酒漬以及床邊放得東倒西歪的鞋子。書柜積灰顯然是不??磿?墻上掛著的美人圖顏料艷麗,很明顯是最近才畫好掛上去的。屋內(nèi)彌散著煙花柳巷才有的熏香,隨處可見的酒杯,一整個透出頹靡之相,這房間的主人有沒有認真讀書,她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
走向看似昏迷不醒的堂弟,姜南溪關(guān)懷地喊著:軒哥,姜軒恒...
見人被子蓋得緊實,人又一動不動,當(dāng)真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姜南溪嘆氣道:聽說昏迷的人長久不醒,會有四肢僵硬癱瘓的風(fēng)險,需要配合針灸治療才有醒來的可能,不知道我這繡花針戳下去,能不能讓軒哥醒來,唉...我也只能試試了。
姜南溪剛從懷里拿出繡花針,本該昏迷不醒的人突然睜開雙眼大聲喊道:娘救命,姜南溪要用針□□...
見人醒來,姜南溪立刻把人托起,而本該空無一物的被褥內(nèi)掉出一只香噴噴的烤雞。
姜南溪見此道:原來昏迷不醒的人還能吃下一整只雞??!
姜軒恒看著舉止粗鄙的堂姐,指著人便罵:姜南溪你這個小賤人敢欺負我,我要你死。
動不動就敢要自己死,這姜軒恒果真沒把自己當(dāng)成姐姐看待,這一刻姜南溪要分家的想法更加深了。
元氏剛走進屋就看到兒子蒼白的臉,心疼地把人護在身后質(zhì)問:二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把繡花針收好,姜南溪反問:伯母不是說軒哥昏迷不醒嗎我看人好著呢,還能吃下一整只雞。
元氏只管護犢子:軒哥被你娘推下水落得一身病痛,吃一只雞又如何
真正的病人可不會飲酒作樂,我看軒哥生病是假,逃避考試才是真。
被戳中事實的姜軒恒惱羞成怒道:你胡說八道,我就是被你娘那個喪門星推下水的,是她害我不能參加私塾考試,她要為此負責(zé)賠我前途。
一個酒囊飯袋還敢說自己有前途,姜南溪氣笑問:你一個草包有什么前途。
姜軒恒可不把姜南溪當(dāng)成什么姐姐,在他眼里她們母女都是他任打任罵的仆人。
老師說了,我這次考試一定能取得名次,開春后便能參加國子監(jiān)的入學(xué)考試成為天子的門生,到時我參加科舉說不定能取得好名次可以做官,現(xiàn)在我的前途都被你娘給毀了,她就要負責(zé)。
原本姜南溪只覺得姜軒恒有點異想天開,現(xiàn)在看來他是病入膏肓白日做夢魔怔了,如果他都能進國子監(jiān),豈不是街上隨便一條狗都能進。
姜南溪問:你想我娘怎么負責(zé)
姜軒恒大不慚道:你跟你娘給我下跪道歉,然后滾出姜家再賠我一千兩銀子,我就放過你們。
這不僅是變著法要錢,更是找借口把她們母女趕出家門。
露出一個示弱的微笑,姜南溪緩緩靠近人:要我下跪道歉,要我賠錢…說著笑意收斂,抬起手便朝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你們配嗎
姜南溪這一巴掌直接把姜軒恒母子給打懵了,等元氏回過神便張牙舞爪撲了上來:小賤人你敢打我軒哥,我要告訴老爺把你們母女趕出去,還要把你爹的骨灰丟到亂葬崗…
父親不是死于河盜所殺尸骨無存嗎為什么還有骨灰,父親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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