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淪為了野獸的食物,死在了腸胃里面……”
這家伙,這時候的語氣是明顯歡快了起來,明顯多說了幾句貌似不應該說的話,讓張清燭膽戰(zhàn)心驚……
“前輩,它們?yōu)槭裁匆窔⒛恪?
“還有,前輩,好像,有兩頭巨獸,是巨龍吧?”
這個問題,天地良心,張清燭是真的不想問,可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會有著不少的好奇,問是理所當然的,不問,倒是讓人感到奇怪,會讓多疑的人產生懷疑……
最后,他提了個很符合自己此時角色定位的問題。
“嗯……”
“好像,也不大是吧?”
“我竟然還能從巨龍的嘴里逃生?”
“我竟然這么厲害了?”
“我竟然不知道”
黑袍人搖搖頭,否認了小道士的猜測。
呵,你還挺幽默,挺風趣的?。?
張清燭心里緊張,不由得就想分散一下自己過度集中的注意力。
他一個箭步跳開,將彼此的距離拉開了一點,但又不敢走得過遠,怕起疑心。
這家伙,要是有sharen滅口的心思,現(xiàn)在應該也可以出手了,雖然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他在表面上都還展現(xiàn)出明顯的疑心。
不是個好時候,但不得不防啊……
對于小道士的舉動,這個并無威勢散發(fā)的黑袍人似乎并無意見,甚至有點沒注意到的樣子。
“哦,對了,很好看的大墨鏡……”
收回了觀察四頭巨獸遠去的目光,回過身來,向著小道士說道,給人的感覺還是很溫和。
“呃,謝謝……”
猝不及防,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到了東方看了一下,你們道教徒,你是道教徒吧?”
“武當山就是道教的大教派……”
“道教,還真是,不像是個宗教……”
張清燭趕忙回應,同時也還點了下頭:
“哦,對了,小道姓張,張清燭……”
張清燭尋思著,這個人是個西方人,應當不怎么了解東方的一些背景很深層的東西,有些東西,透露一下,似乎無妨。
“張?”
“似乎,對于道教來說,有特別的意義……”
張清燭接下:
“好像是,跟那個已經消逝了東方第一大教,有關系……”
“不過呢,好像聽說已經消逝了三百年了,這么長久的時間里,或許不會留下一點點痕跡了……”
黑袍人點點頭,不多說,望著周圍這一片原始風光的森林,張清燭側眼望去,貌似很感慨,當然他也看不見一點點的面部表情,全都被遮蔽起來了。
“知道它們?yōu)槭裁醋窔⑽覇幔俊?
“它們在追尋什么?”
終于,這個問題沒有被貌似不經意地略過去……
這個貨,也還行啊……
人家這個態(tài)度,老實說,黑不起來,評價不能低。
就是有點擔心,聽了他的答案,是不是就要面臨被sharen滅了口了?
這家伙,不會是想要在人前炫耀一下吧?
就跟富貴不還鄉(xiāng)就有如錦衣夜行一個道理?
就是想要顯擺一下,嘚瑟一下,好好地彰顯智商優(yōu)越感上的暢快?
“這是一個神跡啊……”
“可惜,依舊有殘缺……”
“石像鬼的本體封印,還不能封印一個真正的魔鬼胚胎……”
“而且,破殼出生的那一個實現(xiàn)方式,在實踐上也并非是完全無缺……”
“總是可惜,要是能夠獻祭了光明教的教皇的話,那就是完美了……”
“堪稱完美了……”
“圣女雖然尊貴,但是,畢竟缺少權柄的象征啊……”
獻祭光明教的教皇?
圣女不夠?
這說的是什么?
可自己好像也能聽懂一些?
張清燭越聽越感到惶恐,但是,他沒有感受到黑袍人身上散發(fā)出有殺意的氣息。
但是,他可以感覺到,黑袍人的危險性。
“這是一個邪魔的本質……”
“一團火……”
“可惜了,只能成就一個邪神……”
張清燭徹底震驚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要立馬就跑。
接下來的話,他不想聽,那是極端危險的內容,但是,現(xiàn)在就跑,一樣不樂觀。
或許是感應到了張清燭極力掩飾的緊張,黑袍人再度轉過身來,再次盯著他,說道:
“呃,東方的小教士……”
“如果,你愿意的話,或許我有幸可以邀請到你見證這世間的神跡……”
“當然,不會是你的神,當然了,也不是我的神……”
“呵呵……”
“很有趣,不是嗎?”
在這一刻,這一瞬間,他真的想跑了,但是,好奇心,本能遏制不了的好奇心,一下子淹沒了理智,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一句:
“這是貧道的榮幸……”
黑袍人點點頭,繼而放聲狂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