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啥也沒有……”

直到現(xiàn)在，張清燭還是感覺到有一點迷糊，對于那個所謂的試煉，完全摸不著頭腦。

“沒什么，就是感覺墜入了大海中。”

“然后，就是一直向下墜落?！?

“一直墜落……”

張清燭也沒讓人催，接著就將自己的真實感受和境遇三兩語道出。

出乎老魔女和魔鏡的意料，完全沒想到是這么個平平無奇的展開。

“沒有遇到什么？”

老魔女皺著眉頭，開始作引導(dǎo)式的提問。

“遇到是有遇到。”

“最開始的時候，一入眼，就是一片蔚藍色的大海，一落到海水中，就一直不停地下沉，一刻也沒停止過?！?

“最大的感受，就是好像被海水灌進口鼻不能呼吸的窒息感。”

“身體上，感覺隱隱作痛，很痛苦，但是卻還能忍受。”

“雖然一直就有窒息感，但是卻一直就沒死，意識沒有消亡，只是，也不清醒，很模糊……”

“意識一度不能思考?！?

“到了最后，真的遇上了一個東西……”

“一個大活物……”

“一個深海里的龐然大物！”

“好像，是一只龐大無匹的水母?！?

“大水母在小道我下墜的下方盤踞著一片遼闊的陰影，隨著我下墜的靠近，可能，它是注意到我了……”

“它看了我一眼，紅色的目光，似乎閃爍過兩下……”

“然后，我就baozha了……”

“意識就回歸了……”

張清燭原原本本將所遇到的簡單扼要地大致說了一遍，沒有一丁點的故意隱瞞。

“水母？”

“巨大的生物？”

“在海洋中……”

“深海中的龐然大物”

老魔女嘴上一邊說著，幫助自己捋清思路，最后點了點頭，感覺是心底有些了然。

“那個大?！?

“嗯，應(yīng)該，是叫深海吧？”

“是在深淵之上的深海吧？”

“在傳說中，是無窮無盡、見不到海底的深海？”

“深海中，沉沉浮浮著許多極為強大的怪物！”

“猶如惡魔一般強大的怪物?！?

“我，簡直不能相信……”

老魔女最后一句話，在語氣上，卻是讓人感覺相悖，她嘴上是那樣說著，其實，她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定了，那就是深海。

深淵之上的深海！

張清燭的反應(yīng)很快，隨即意識到了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

“那只，巨大的水母……”

“是惡魔？”

“是堪比惡魔的怪物??？！”

同樣的，張清燭的語氣中，也多了幾分傾向于相信的篤定。

“應(yīng)該就是了……”

“原來這雙眼睛，是指代著那個地方啊?！?

“怪不得，魔女一族，怎么也要將這雙眼睛留在魔女一族了?！?

“是因為，魔女一族，很可能也是從那片大海自深淵里面返回的種族……”

“只是，似乎是要比食人魔要隱秘一些，似乎，也標(biāo)志著，更強大一些，竟然沒有顯露出惡魔的形態(tài)?！?

“如果像食人魔一族那樣，顯露出了惡魔的生物形態(tài)的話，那可能就會天地中的至高力量給壓制，后果更嚴(yán)重的，會被直接抹殺?！?

“可是，我也被魔女一族禁錮住一些時日了……”

“有些時日了……”

“可即便是在最弱小的小魔女身上，也沒有感受到過一丁點的形態(tài)失控。”

魔鏡的情緒，被它自己話語里的字眼給撩撥回來了，聽得出，還是有一些暗恨。

張清燭覺得這番話，很有道理，有七分的道理。

他的理由，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因為老魔女自己說過的一句話：

魔女和食人魔，是唯二來那個用魔來命名的西方種族。

單此一句，就很夠分量！

“惡魔形態(tài)？”

“是，神話生物形態(tài)嗎？”

雖然對這方面懂得不多，可也隱隱感覺，這是很了不得的東西，張清燭對這種強大與否的方面，比較敏感，于是就脫口而出，趕忙問上了。

“哼……”

“你個小修士竟然還知道神話生物形態(tài)？”

“那不是，差遠了！”

“惡魔形態(tài)，是說可以有一部分惡魔的軀體的特性，惡魔的軀體，是最強大的……”

“但是，也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陷……”

“不說這個了，說回神話生物形態(tài)吧？”

“就像它的名字所揭示的那樣……”

“是神的軀體……”

“也是，完美的軀體……”

“除了堅固度之外，是理論上，其他個方面都趨于完美的軀體……”

“對了，你們東方的大修士，喜歡稱之為‘神體’?！?

“當(dāng)然了，已經(jīng)不被這個世界的意志允許存在了?！?

“這種完美的軀體，一旦現(xiàn)世，會立刻遭到最徹底的毀滅?！?

“魔女，這個時代，或許應(yīng)該被稱之為……”

“呵呵……”

“在東方，這樣的時代，會被稱之為……”

“哈哈哈……”

“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