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道童呢?
張清燭掃了一圈,好像沒有見到鶴童子的身影,這位已經(jīng)被張清燭判斷為神童的小家伙,張清燭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輕視,相反,他還有著十二分的警惕,時刻留意著這小家伙的舉動,是不是有驚人之舉。
得要從細節(jié)處多多留意,從日常生活中,多多觀察,日積月累,積少成多,積累起自己的優(yōu)勢,要爭取避免掉那扯淡的悲劇命運。
那個一聽就覺得很扯淡的扯淡悲催命運!
張清燭左右張望,視線快速掃了好幾圈,很快,在稍遠處的一棵老桃樹下找到了小家伙的鬼祟身影。
鶴童子小心翼翼地身影動作引起了張清燭的注意,張清燭自然很好奇,自然也就跟上去偷窺一下,嗯,是去看看有什么要幫忙的。
張清燭一邊也好奇,這小道童是不是不理解眼下是個什么局面,對于寶物之類的,心里沒什么概念?
可能也是,神童的厲害,那是體現(xiàn)在天賦之上的,在心智上未必就可以甩同齡人一條街。
這個年紀,也還是在喜歡玩鬧的時候,沒準(zhǔn)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物呢?
“鶴童子,你在干什么?”
“找到了那個寶物了”
這一句,當(dāng)然是打趣的,張清燭說是去偷窺,但也沒真的表現(xiàn)出鬼鬼祟祟,以正常的步調(diào)走向掩映在桃樹枝葉中的小道童。
在走到近前的時候,出聲招呼了一句,以顯示作為一個師兄的風(fēng)范。
當(dāng)然了,當(dāng)師兄的,絕對不能猥瑣。
小道童身子不動,略略轉(zhuǎn)過頭,朝著后邊的張清燭露齒一笑,那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真是好運氣,這里有一株被雷打過的桃木?!?
“嘿嘿,還是老桃樹。”
“師兄,你要嗎?”
張清燭很想說要,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但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給頓住了,然后云淡風(fēng)輕地擺擺手,說道:
“不用,不用?!?
“鶴童子,這是你的機緣?!?
“貧道怎么好奪人所好呢?”
張清燭知道,要時時刻刻保持住師兄的風(fēng)度,不能被一點點蠅頭小利給蒙蔽了心智,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要坐穩(wěn)了師兄的名分啊。
“哦……”
小道童倒也沒有非要推送給張清燭,說完了這一句,又再蹲下身子忙活了,看樣子是在將老桃樹埋在地下的根須給清理出來。
張清燭也不再上前,就在身后稍遠一點的地方站定,也不上前幫忙,就站在身后干看著。
“是多少年份的雷擊木?”
“應(yīng)該是就這幾天被雷劈的吧?”
張清燭有一搭沒一搭地敘著話,對于張清燭沒有上前幫忙,小道童明顯地沒有意見,或許,在張清燭看來,可能這小家伙心里就沒轉(zhuǎn)過這個念頭,自然也就談不上心里有情緒。
仍舊還在忙活著,雙手扒拉著,搗鼓得蠻起勁,見張清燭問話,小道童回了幾句:
“是,看著這焦黑的表面,痕跡還是很新鮮的。”
“應(yīng)該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好像,這里附近方圓,這幾天一直都不得安生,晝夜不分地電閃雷鳴,好像天要塌下來了一樣?!?
“怪嚇人的。”
這個話讓張清燭一愣,這是他進入古城時,在他們拜上帝教區(qū)域內(nèi),也就是他們那個小破道觀方向的龍虎山外圍區(qū)域,所見的情景,漫天的落雷,還有恐怖的血雨飄飄灑灑,煞是嚇人啊……
這樣的景象,維持了多久?
好幾天?
而他從古城里進去又出來,古城內(nèi)的時間流逝不大清楚,但外邊的時間也就過去了三天而已。
電閃雷鳴,持續(xù)了三天?
他和張福德道人一出來,倒是沒再看見了,出來的當(dāng)時還有有點納悶,但總歸是個好事,再加上張福德道人去也匆匆,大家也就沒來得及探討其中的變化,現(xiàn)在從小道童只片語中,才算是知道一點大概。
“打了三天雷?”
“呵,是夠嚇人的?!?
或許是聽出了張清燭的疑問口吻,張鶴稚小道童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頓了一下后,好奇地問道:
“誒……”
“師兄,你不知道嗎?”
還回望了一眼,稚嫩的面孔上,有著明顯的好奇與不解。
嗯?
張清燭愣了一下,可下一秒,卻感到這是個不錯的溝通感情的機會。
“嗯,錯過了哦。”
“沒見著,在天上呢?!?
嗯?
這下小道童是更好奇了,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期盼,盼望著可以好好說一說。
“呵呵……”
張清燭輕輕一笑,隨即將自己這兩三天仿若夢幻的冒險經(jīng)歷給說了一遍,因為之前給張典古道人說了一遍,此時再說,熟能生巧,駕輕就熟,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心中有底,絲毫不慌,侃侃而談,于是就繪聲繪色地將其中的見聞與兇險給添油加醋好好地大吹一通。
張清燭說話的聲音并不小,也沒有心思可以避著其他人,所以其他原本還在思索的,也逐漸向著這邊靠近,圍在旁邊靜靜傾聽張清燭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