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到之處,保安和看熱鬧的人無不退避,槍聲響起后,大伙兒就知道了消息,這是陶二少動家伙了,雖說小砸炮聲音不大,大廳內(nèi)的音樂又非常激昂,但槍聲還是驚動了一些人,現(xiàn)在看到本應被槍擊的家伙大搖大擺的往外走,一時還真沒人敢上前攔阻。
王卓剛一邁步,就有那機靈的保安連忙進了洗手間,一看陶二少正在鼻青臉腫的整理衣服,陶三少在走進解手的隔間,立刻就確認了兩人的安全,退出來向二老板報訊。
其實陶海通正在將手槍收起,這是他當前的第一要務,如果第一時間進去的不是保安而是他的人,那么他會立刻擦掉槍上的指紋,然后轉(zhuǎn)移到那個人身上去
世紀天音可沒有幫陶海通攔人的義務,而陶海通帶來的人又早已全軍盡墨,喪失了動手的能力,所以大家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王卓揚長而去,愣是沒有人攔他一下
洗手間里彌漫著一股火藥味兒,不算濃重,但也絕對不淡,四下一片狼藉,五發(fā)子彈加上彈she效果,打壞了房門、地面、玻璃等設(shè)施,地上還有彈殼、木門和玻璃鏡上鑲嵌著彈頭,任誰也看得出來,這里剛剛發(fā)生過一場槍擊事件。
陶海通原本打算,將王卓一槍打倒之后,開窗換換空氣,撿回彈殼,再擦掉地上的一點血跡便算了事,結(jié)果卻被王卓控制了手槍,搞出了這么大的場面,這回想捂蓋子可要費些力氣了。
不過陶家二少畢竟不是普通人,恰好世紀天音的二老板也是個玲瓏人物,聽了保安的匯報后立刻下了封口令,然后讓保安在外面堵住不讓外人進來,他跟著陶海通的跟班們一起進了洗手間。
看到洗手間里的慘狀,二老板即心疼,又有些心驚,好在金錢上的損失陶氏兄弟必會加倍報償,只是造成的麻煩不小,接下來就看怎么打點了。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觀眾里自然早就有人打電話報警了,但三里屯不比尋常地方,這里光酒吧就有百多家,再加上各se的餐飲娛樂場所,吃飯的按摩的嫖小姐的賭錢吸毒的應有盡有,警力不足是必然現(xiàn)象,再說世紀天音這么大的場子平時不可能不打點那些“白道”豪俠,除非是多起報警或勢態(tài)嚴重,否則出警也不會太快,而且只是走走樣子而已。
拋開陶海通和世紀天音方面為善后工作而頭疼不提,先說王卓,他出了酒吧之后,在外面嚴陣以待的幾個保安剛好得到了放他通行的命令,頓時如獲大赦,躲得遠遠的。
剛才王卓完勝兩保鏢兩打手的消息早就通過對講機在保安們之間傳開,這些保安其實都是穿著制服的打手,性子油滑得很,聽說對方是個硬茬子,自然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就這樣,王卓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停車場,chun天夜晚的清風拂面一吹,正好他又剛剛打了個痛快身上出了不少汗,頓時感到?jīng)鏊嫣?,身心愉悅?
寧瑤和阮明清早就把車提了出來,在道邊等他,見他毫發(fā)無傷的獨自出來,即驚喜又詫異,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寧瑤急忙開門跳下車,小跑迎上他,拉著他的胳膊東看西看。
因為有音樂聲的掩蓋,她們壓根就沒聽到酒吧一樓的槍聲,不知恐怕早就心急火燎的沖進去一看究竟了。
盡管這樣,這十多分鐘的時間里她們也是度日如年,要知道京城可是陶海通的主場,王卓在這里無親無故,再強的過江龍,也未必壓得過盤踞多年的地頭蛇
“我能有什么事兒”王卓一邊登車,一邊哂笑道:“你們應該關(guān)心一下那兩個姓陶的才對,這會兒我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們還有很多首尾的事情要料理呢。”
一想到陶海通兄弟倆一個鼻青臉腫,一個滿褲襠屎niao,卻來不及整理,還要抓緊時間解決槍擊事件的善后事宜,王卓就笑得很得意,這一回姓陶的可把面子丟大了,活該
三人乘坐的是寧瑤的那輛吉普自由客,阮明清開來的車已經(jīng)找了代駕公司,送去她的公司了。寧瑤酒量一般,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開車了,而阮明清喝啤酒像喝水一樣,開起車來穩(wěn)健安全,正好扮演司機的角se。
才上車坐下,寧瑤就發(fā)現(xiàn)了一處特別的地方,王卓的褲子破碎的一小處,上面似乎還沾了一點血跡。
“你受傷了”她輕呼出聲,彎腰便去察看。
前面開車的阮明清連忙回頭,被王卓微笑伸手,將她的臉扳了回去:“好好開車,只是破了塊皮而已,不算傷?!?
展開褲子破碎部分的布片一看,寧瑤才放下心來,原來只是一小塊擦傷,大約有半厘米寬、一厘米半長的一條,表面的皮膚被擦掉了,流了一些血,已經(jīng)結(jié)成了暗紅se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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