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哲:“鑒定結(jié)果是沈總親自看著讓出來的,您要是有任何異議可以重新申請?!?
明娟不耐煩,把果盤摔在茶幾上,“那他什么意思,要把歲歲送上法庭嗎?”
白芷抬起濕漉漉的眸子,眼巴巴等著孫哲回答。
孫哲神色自若,“沈總說了,他不會追究?!?
兩個女人各懷心事,但都松了一口氣。
明娟立刻多云轉(zhuǎn)晴,“我就說嘛,這倆人都是拜過天地日月可證的關(guān)系,自家的女婿,自然向著自家人了。歲歲,以后行事要沉著,別總讓女婿給你擦屁股?!?
白芷沒回答,可心里別提有多開心。
連殺人都可以擺平,可見她在沈湛心里,已經(jīng)到了有恃無恐的地步。
孫哲唇角譏誚,“沈總之所以不追究,是為了報答當(dāng)年江小姐的救命之恩。他讓我轉(zhuǎn)告您,對您的照顧就到此為止了,他主動贈與您的財產(chǎn)都不會收回,前提是您要盡快離開北城,從今以后形通陌路,您更不能去叨擾他的家人。”
人生大起大落,剛才還在暗自竊喜的“娘倆”,現(xiàn)在全部眼睛瞪得像銅鈴。
明娟嘴角抽搐,臉更癱了,“沈湛這是準(zhǔn)備過河拆橋啊,哄了我家歲歲的清白去,現(xiàn)在玩膩了卻要一腳踢開,他、他對得起江之華的在天之靈嗎?”
孫哲:“沈總是否碰過白小姐,白小姐心里最清楚了。至于江之華和整個江家,沈總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否則就憑那幾個爛人,在集團(tuán)打掃衛(wèi)生都不配。”
白芷梗著脖子怒目而視,像是要把孫哲拆吃入腹,“沈湛不是不愛陸熙嗎?那我殺了她,給沈湛解決麻煩,有什么不對?”
孫哲皺了皺眉頭,“你不是精神有問題,你是認(rèn)知有問題,有機(jī)會的話,還是回爐重造吧?!?
他避而遠(yuǎn)之,轉(zhuǎn)身就要走。
明娟追上去拽住他的袖口,“孫特助留步!”
孫哲撤出自已手臂,撣了袖子褶皺,“你請說?!?
“哦…”明娟諂笑,“孫特助,您在沈總面前能說得上話,能不能請您說和說和,給歲歲個機(jī)會好好解釋一下,小兩口鬧別扭適可而止,說什么形通陌路的話就太傷人了。”
“第一,沈總的決定無人能能改;第二,他們不是夫妻,于情與法都不是;第三,您若再糾纏,我就讓人把你綁了扔后山喂狼?!?
明娟立刻噤聲,通時不禁腹誹:長得挺柔和的小鮮肉,說話怎么這么艮?
待孫哲離開后,明娟連忙坐到白芷身邊,“那陸熙還是沈太太,你太急功近利了。殺人的事兒不好捂,沈湛多半是跟你置氣呢,聽我的,去他家門口跪上一宿,苦肉計,男人都吃這一套!”
“管用嗎?”白芷都哭了。
“管不管用都得試試,明姨還指望你養(yǎng)老呢!”
事實(shí)上,明娟花錢如流水,眼見著坐吃山空,投資又一個勁兒往里填錢,她心里慌得很。
如果白芷這兒行不通,她就要想辦法把四季良辰賣了。
反正,苦誰都不能苦了她明娟!
*
從青山療養(yǎng)院到翰林府邸,沈湛就沒讓陸熙的腳沾地。
新來的趙姨是個勤快的,空落許久的屋子被打掃得纖塵不染,還按月子餐標(biāo)準(zhǔn)給陸熙安排了一天六頓飯。
趙姨也是個能說會道的,安慰沈湛,太太只要好好調(diào)理,明年定能生個大胖小子。
一番馬屁拍得沈湛高興,立刻讓孫哲給她一個月漲了五千塊的工資。
臨走前,還攬著陸熙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先休息,晚上我早點(diǎn)兒回來陪你,嗯?”
陸熙盯著院子里的西府海棠,本是落葉的季節(jié)卻開出了幾朵小白花。
像極了回光返照…
“我想吃桃花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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