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戀愛腦也好,無藥可救也好,事關沈湛,她總是像飛蛾撲火,明知道會遍l鱗傷,仍會義無反顧。
剛剛下過雨的入夜有些冷,陸熙在月白色旗袍外面穿了件薄款風衣。
她化了淡妝,口紅是知性的楓葉紅色。
頭發(fā)用翡翠發(fā)簪挽了個低低的發(fā)髻,又踩了雙5厘米的限量版白色高跟鞋。
一系列打扮下來,優(yōu)雅又不張揚,傾國傾城,美得不可方物。
手提的袋子里,是一個用畫框裝裱起來的、名為“平安喜樂”的刺繡作品。
不大,a6尺寸。
但陸熙繡得認真,花了大概八個月時間,那枚求來的平安符就被放在背板夾層里。
她沒讓老張送,一把年紀了,跟她跑了一天來回二三百公里不說,血糖又高,到點兒不按時吃飯就要不舒服。
于是她誰也沒告訴,悄悄叫了個車把她送到唐尊門口。
進了門,在接待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二樓最大的包房門前。
門是開著的,陸熙也足夠亮眼。
自她站在門口,包房里的嘈雜聲就戛然而止,目光紛紛落在她身上。
江憐嘴角抽搐,通為女人,一股強烈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可在場大都是沈湛下屬、通事、合作伙伴,她這個聚會發(fā)起人,不能掉臉子,硬著頭皮也要把場面撐起來!
于是,江憐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起身,笑臉相迎地把陸熙迎了進來。
“各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原陸氏集團董事長陸兆遠的女兒陸熙,北音高材生,彈得一手的好鋼琴,正好今天這里有架鋼琴,也讓她給我們助助興,好不好?。俊?
底下議論紛紛,“原來是來彈琴賺外快的,我還以為是沈總朋友呢?!?
“陸兆遠經(jīng)濟犯罪入獄,他的女兒就只能賺些外快了,我沒有人格侮辱的意思,不過要是彈得好,我出十倍小費?!?
“十倍小費…都夠把人帶出去了吧。哎,陸小姐,讓咱聽聽你的報價?!?
陸熙攥緊拳頭。
陸兆遠入獄確實不光彩,可在沈湛的護佑下,她倒也沒經(jīng)歷過冷嘲熱諷。
今天是第一次,像等著被估價的商品站在眾人面前,她無地自容。
無奈江憐緊緊挽著她的胳膊,不痛不癢地辯駁著,“你們別瞎說,她和沈總可認識。”
“在座的哪個不認識沈總,不是誰都能攀沈總關系的,囚犯的女兒,就算了吧,還是好好彈琴,專心賺小費吧,哈哈哈…”
陸熙看向江憐,“你什么意思?”
還沒等她回答,邵伊珊帶著安雅和安妮出現(xiàn)在門口。
江憐屁顛屁顛跑過去,就差點趴下馱邵伊珊進來了。
在座的,自然認識邵氏千金,全部起身頷首打招呼。
邵伊珊不可一世,不把這些鼠輩放在眼里,卻在經(jīng)過陸熙時停住腳步,問道:“她來干嘛?”
這話是問江憐的,“哦,讓她來活越活越氣氛,給大家彈幾首曲子?!?
“哦,取樂的戲子。”邵伊珊唇角譏誚,“那就開始吧,還等什么?!?
太離譜了!
這樣的生日趴,不來也罷!
陸熙未辯駁半語,轉身離開。
江憐追著她到門外,攔在她身前,“你干什么?”
陸熙氣不過,“這話該我問你,是你想干什么!”
“姐姐別氣,是沈先生交代,不準外人知道你們的夫妻關系,我沒辦法,只能介紹你是彈琴的…”
“那你何苦拉上我父親,不就是為了在眾人面前給我難堪嗎!”
江憐故作無辜,“姐姐,我沒考慮那么多,再說這是事實啊,難不成陸兆遠坐牢,你就不認他是你父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