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喬放下琴弓,起身抱了抱她,“你呀,真拿你沒辦法!”
陸熙嘆了口氣,輕拍秦喬后背,“要是沈湛像你這么好哄,就好了…”
秦喬握著她瘦削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脫口而出,“那是因為我愛你,不舍得不理你太久!”
陸熙無奈聳了聳肩膀,“所以,沈湛不愛我,我知道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呀,你干嘛呀,”秦喬忙又抱住了她,“他是愛你的,只是不善于表達而已,要不然他為什么跟你結(jié)婚,不許胡思亂想啊!”
沈湛為什么娶她,沒有人比她更心知肚明的了。
都說日久生情,可到了她這兒,怎么就不管用了呢?
陸熙向上眨了眨眼,將快溢出的眼淚又憋了回去,“好啦,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準備畢業(yè)音樂會,我還指望這次表現(xiàn)進千音樂團呢!”
“你會的,你彈得這么好、這么優(yōu)秀,所有樂團都等著你挑,咱不理男人,搞事業(yè)搞錢才是正經(jīng)?!?
“嗯!好!”
倒灌的眼淚又苦又澀,仿佛在陸熙口腔里炸開了。
接連在琴房泡了三天,在宿舍里住了三宿。
星期六下午,她收到了宋平津的信息:陸兆遠一切都好,勿念。
這大概近三個月以來,最讓陸熙感到高興的事情了。
于是為了表達感謝,她買了一束鮮花,親自去恒康醫(yī)院感謝宋平津。
剛要敲門,就跟開門出來的宋平津撞了個記懷。
他將鐵灰色西裝外套搭在小臂,藏青色領(lǐng)帶松松垮垮套在脖子上,名貴腕表加身,頭發(fā)向后梳得整齊,妥妥精英男打扮。
“宋醫(yī)生,您這是…要出去?”
“陸熙?”宋平津倒是挺意外,“你這花,不是送我的吧?!?
“就是送你的呀!你幫我解決我爸爸的事情,我還想請你吃飯呢!”
擺平陸兆遠,解陸熙燃眉之急,那都是聽沈湛的吩咐,他宋平津只是執(zhí)行者。
這花,按說他接的心虛。
可沈湛又不想陸熙知道是他在背后默默幫忙,所以,他只好讓回好人照單全收嘍!
“謝謝了!”宋平津接過花束,插在空花瓶里,“最喜歡郁金香。”
“那宋醫(yī)生,我請你吃飯,方便嗎?”
“現(xiàn)在?”宋平津看了眼手表,“南區(qū)慈善舞會就要開始了,你…不用去給沈湛當舞伴嗎?”
陸熙并不感到意外,沈湛以“學業(yè)為主”為借口,向來不帶她出入公共場合。
這次,怕是有了“佳人”,更用不到她了。
陸熙用力保持l面微笑,“我最近在準備音樂會,一會兒還要回學校練琴,就不去了?!?
宋平津點點頭,“那走吧,正好我順路送你。”
“宋醫(yī)生…”陸熙抿了抿唇,看著宋平津脖子上的領(lǐng)帶系的實在別扭,“我會打溫莎結(jié),很漂亮的,我?guī)湍恪?
他有些羞愧得撓了撓頭,“甚少這樣穿,確實不會打領(lǐng)帶,那,就請你幫我重新打吧?!?
“好!”
陸熙上前一步,乖乖巧巧的,仰著頭時,精致的五官、細膩的皮膚都看得清清楚楚。
靠近時,一股似有若無的梔子花香飄進鼻腔,和她一樣,純潔、好聞。
不知不覺,宋平津看直了眼。
“宋醫(yī)生,好了?!?
陸熙禮貌后退,卻發(fā)現(xiàn)他似乎失了神。
她在他眼前揮揮手,“宋醫(yī)生?”
宋平津不動聲色摸了摸鼻尖兒,輕咳,“你氣色不好,注意休息,別太累。”
陸熙微笑,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知道了宋醫(yī)生?!?
宋平津心底一軟。
這么討喜的女孩兒,放心尖寵都不過分,沈湛怎么舍得傷害!
突然,走在前面的他腳步一頓,轉(zhuǎn)頭,“我還沒有女伴,你方便幫我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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