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濃看她們可憐巴巴望著她,又不敢說話的樣子,心里無奈:“姐姐一路奔波勞累,我讓侍女帶你們先下去休息,有什么事兒晚上阿郎回來了再說?!?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元嫻忙搖頭。
翁季濃怕翁家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擔憂,見此便讓侍女上了幾道點心給她們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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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忠這時也帶著吳明過來了。
吳明進來躬身問安:“給三娘子請安?!?
翁季濃和他熟悉,也無需寒暄,忙問:“吳管事怎么過來了?可是家中有事?”
吳明笑道:“家中一切平安,娘子放心,奴是過來給娘子送螃蟹的?!?
翁季濃一愣,心中酸澀:“哪里需要這么麻煩?”
“阿郎說娘子好這一口,今年下頭莊子又送的多,便打發(fā)奴和吳達給您和二娘子送螃蟹了?!眳敲鞯馈?
吳達是他弟弟,與他一同出來,不過到了長安兩人分別,一個趕去武威元家,一個去了長安崔家。
吳明說的輕松,可翁季濃知道能把螃蟹這離不得水的活物從吳郡送到武威怕是費了不少力氣。
“辛苦你了?!蔽碳緷鈬@道。
吳明忙稱不敢。
西北螃蟹難得,翁季濃吩咐元忠:“元伯你分別拾些送到章府和謝府去,旁的就留下來由我們自己吃,正好今日府里來客了,就讓廚房把螃蟹蒸了晚上吃?!?
元忠:“唯!”
元琛剛進門的時候已經(jīng)聽元忠稟過府里發(fā)生的事情了。
穿過抄手回廊,越過垂花門進了內(nèi)宅,再穿過一個花園到了正廳。
此刻正廳燈火輝煌。
側廳擺了兩張長案,侍女們正在準備晚膳。
翁季濃站在廊下等著元琛,見到他湊過去,小聲說:“今日府里好生熱鬧呢!”
元琛捏了捏她的手,牽著她一起進了側廳。
坐在案后的元嫻忙帶著阿宇和月娘起身。
看著元琛竟有些不敢靠近。
元嫻已經(jīng)很難把面前這個穿著紫色官袍,高大威嚴,舉手投足間都是氣勢的男人與十年前那個瘦巴巴的少年看成一個人。
元嫻對上他黑沉的眸子,身體微微僵滯,月娘不敢瞧他,牽著元嫻的手不敢抬頭。
阿宇更是躲到了她身后。
“坐吧,我先去更衣?!痹☆h首,語氣淡淡地道。
元琛說罷,翁季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著出去了。
翁季濃跟著他進了屋,扯了扯他的手掌軟聲說:“哥哥更衣,我去做什么?”
元琛轉身抱著她,把她壓到墻上,低頭吻住她的唇,聲音消失在兩人口中:“你說做什么?”
翁季濃緋紅著臉推開他,閃躲著眼神:“家里有客人呢!”
看著翁季濃一臉做了壞事的表情,元琛悶悶笑了兩聲,把她放下來。
當著翁季濃的面開始解腰帶,解完腰帶又開始解衣扣。
翁季濃看他脫得只剩下中衣,慌張地看向門外,一臉驚恐:“哥哥!”
元琛把腰帶放到衣架上,拿過掛在一旁的常服,壞笑著道:“我做什么了?”
翁季濃知道被他耍了,小臉氣鼓鼓的。
狠狠地吸了口氣,面上重新掛起笑容,嬌笑著上前接過他手里的袍子:“我來服侍哥哥?!?
元琛挑眉,看她準備耍什么花樣。
翁季濃抖開袍子讓他伸手套進去。
元琛一一聽話。
翁季濃踮腳幫他系著衣扣,微仰著頭,呼吸打在他脖子上。
翁季濃翹著小指頭扣到最上面的一顆扣子,軟軟的小手無意識地滑過他的喉結,身子似有似無的碰著他的胸膛。
淡淡的幽香飄入他的鼻息,元琛心中暗嘆,根本無需她做什么勾引,他乖乖臣服是早晚的事。
元琛看了眼一旁的滴漏,算了算時辰,怕是來不及。
翁季濃見他面容沒有任何變化,有些氣惱:“哥哥臉上有個臟東西?!?
說著胳膊勾上他的脖子,貼緊他的胸口,小手順著他的眉頭往高挺的鼻子緩緩滑動。
元琛垂眸看著她作怪的小手,有些遺憾,握住她的手指親了親:“晚上回來再給你?!?
翁季濃聽到他的話,有些害羞,不過想到他方才耍她,才不愿意就此放過他,剛想開口,就聽元琛說:“什么味兒?”
翁季濃看他大掌里的自己的手指,頓了頓,臉色爆紅,她勾引計劃要失敗。
氣惱地把頭埋進他脖子,悶悶地說:“螃蟹味兒。”
她下午沒有忍住,讓廚房先給她蒸了一只螃蟹,偷偷吃了。
她明明用皂角洗了手,泡了香露,抹了香膏,怎么還有味道呢!
元琛顫動著胸膛,笑出聲。
翁季濃又羞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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