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戈狂已然油盡燈枯。
以羅烈的眼力觀察,恐怕他活不過十年。
十年對于海皇戈狂這樣的人而,尚不如睡一覺的時間長呢,卻已經是他一生輝煌的最后光陰。
聽到戈狂說的要“戰(zhàn)中生,戰(zhàn)中死”的話,羅烈感觸很深。
只有執(zhí)著于武道,執(zhí)著于戰(zhàn)斗的人,才可能成長到?;矢昕襁@樣的高度。
他如是。
未來的羅烈,何嘗不如此。
寧可死于戰(zhàn)斗,也不會選擇安逸的等待死亡,那是任何一個在武道上有雄心壯志的人,都無法忍受的。
兩人目光再相遇,有種相見恨晚的知己感。
他們都能讀懂彼此的想法。
對死亡,他們從不懼怕。
他們只是不愿意默默的死亡,所以他們才有共同點,有共同的語。
“若我再有突破,我愿意與?;释纯煲粦?zhàn)?!绷_烈道。
戈狂搖頭道:“本皇已等不到了,本皇這一生,英雄一世,狂霸一世,驕橫一世,卻不想最終還是遭到了暗算,糾糾結結那么多歲月,也沒能恢復,這大概就是本皇的命吧,曾經本皇以為命運沒能力跟本皇開玩笑,現(xiàn)在才知道,命運跟任何人都會開玩笑的,一次玩笑,就會扼殺一切。”
很多?;首迦硕疾恢撜f些什么,他們只是聽著。
雪冰凝抱著羅烈的胳膊,頭靠著他的肩頭,淚水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她對戈狂有很深的師徒情,尚未盡孝,戈狂卻要離去。
羅烈道:“外間傳聞,?;手畟醋札堊?,即祖龍?zhí)熳?,這可對?!?
“祖龍?zhí)熳訛槿俗嬷熳用髟轮?,雖然絕世,卻也不至于能夠暗算到本皇,他只是個幌子,真正對本皇下手的是天子家族的一個女人,卻不是外間盛傳的女子之最的天子明月。”戈狂如是說道。
羅烈臉色微變,他想到了一個人。
戈狂見狀,不動聲色的擺擺手,讓海皇族人退下。
只留下羅烈和雪冰凝。
海皇族人退出去,消息也就傳開了,整個海皇族都沉浸了悲傷氛圍中。
“你知道是誰?”戈狂道。
羅烈沉吟道:“?;士捎浀醚}女帝?!?
戈狂雙目爆閃神芒,仿佛平靜的大海突然掀起狂瀾,震動的整個?;侍斓疃济土业膿u顫起來,也壓迫的羅烈和雪冰凝同時后退兩步。
這讓羅烈大為驚愕。
血脈女帝什么情況,居然刺激的戈狂都無法自制的氣息外泄。
“你說太古時代的血脈女帝!”戈狂沉聲道。
“正是?!绷_烈道。
戈狂目中的光芒越發(fā)的強盛,宛如兩輪烈日般,聲音粗獷卻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道:“你如何確定?!?
羅烈想了下,就將自己殺帝王紫開始意識到血脈女帝,到最后奴役帝王家族都說了一遍,最后他特別強調道:“我也不防告訴海皇,我有一張底牌,一塊神碑,里面有一道我?guī)熜謹嗵焐膭σ?,經過這么多年的努力,我?guī)熜值膭σ庵鼐垡痪€元神,而今正在閉關,要在我征戰(zhàn)天子家族的時候出世,當初正是他出手,為我阻截了血脈女帝的干擾,否則我怕是已死多時,以我那時候的境界,只是帝王天,帝王煌,帝王君三人的各自一滴血中蘊含著的血脈女帝暗中控制他們的一線奧妙而已,都幾乎要殺死我,逼迫我?guī)熜殖鍪郑;视X得,血脈女帝有多強?!?
“斷天僧?!”戈狂喃喃自語道。
別人倒也罷了,斷天僧的強大,戈狂是知道的,因為他經歷過那個時代。
那時候的戈狂還只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并且不是特別的拔尖,斷天僧已經掃蕩天下無敵手,被譽為祖境之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