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之后,羅烈又將帝王月找來。
帝王月在秘星禁區(qū)除了個別的地方,都可以自由往來,起初她還是要看一看秘星禁區(qū)的,后來看淡了,也就安心修煉,又過去兩年時間,她距離圣人巔峰的層次更近了。
這個近,是用時間來磨的。
無論是誰,總要花費(fèi)大把大把的時間,譬如帝王月,她修煉是很快,但是真正的要達(dá)到圣人巔峰,甚至突破進(jìn)入人圣境界,怎都要二三十年之久的,而這已經(jīng)是快的匪夷所思了。
羅烈的煉天境修煉更難,更艱苦,所以他現(xiàn)在的成就,已然很了不起。
“你又想羞辱我?!钡弁踉吕渲槪瑢τ诹_烈,她是非常不愿意見的,每次聽到那個女奴的稱呼,她都要發(fā)狂。
羅烈淡淡的道:“天子嘯要召開開天盛宴,時間是五十年后?!?
帝王月渾然一顫,兩眼迸射出攝人的神芒,臉上更是露出一抹不可遏制的驚喜,但是看到羅烈淡漠的看著她之后,立時收斂喜悅,努力壓抑下去。
“不用克制。”羅烈平靜的道。
帝王月想了下,似是也明白沒意義,干脆不克制那份喜悅,絕美的容顏上頓時綻放迷人的光彩,嬌艷動人,明媚可人,仿佛這十多年的愁眉壓抑一掃而光,那份靚麗,都沒有畫師能描繪下來一二。
她這是女奴身份,尊嚴(yán)羞辱十多年之后壓抑的總爆發(fā)。
“我就是高興了,他既然要出手了,你羅烈完了。”帝王月興奮的道。
羅烈笑道:“是啊,你完了?!?
“是你完了!”帝王月強(qiáng)調(diào)道。
“是你完了?!绷_烈又說道。
“這樣有意思嗎?”帝王月瞪眼道,可說出來,她就愣住了,她意識到羅烈的意思了,方才的狂喜瞬間化為烏有,有的是一股冷意,一股寒意,一股絕望之后的心碎。
羅烈道:“你明白了,你一直活在美好的奢望中,當(dāng)你期盼的白馬王子真的來救你的時候,聰明的你自然會知道,那將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
帝王月臉色慘白,身體顫抖著踉蹌后退,咬著牙,瞪著眼硬生生讓那要出現(xiàn)的淚珠兒給逼回去。
自尊心超強(qiáng)的她,決不允許自己在男人面前哭,尤其是羅烈。
羅烈仍舊自顧自的說道:“天子嘯自詡為未來天下第一,更認(rèn)定能夠超越人祖,帶領(lǐng)天子家族真正走向永恒的,他的女人,允許給別人做女奴么,這對他而,是何等的羞辱,羞恥,哪怕這個女人,我從未碰過一根手指頭,對他而,那都是骯臟的,那都是不純潔的,那都是要斬殺,免去給他留下污名的,所以他才要求五十年后召開開天盛宴,我想,這個所謂的五十年,應(yīng)該是他出關(guān)日期的判斷吧,他不僅要洗刷自己的恥辱,還要以開天之名,樹立自己絕世的威嚴(yán),奠定自己的地位?!?
這才是羅烈的推斷。
帝王月的喜悅到悲涼,恰恰是明白天子嘯的為人,更加知道天子家族任何一個人的性情。
被說對帝王家族而高高在上的天子家族,就算是帝王家族的人也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成為別人的女奴,那是女人的女奴,那都是恥辱,不可原諒的,必須斬殺才能洗刷污名的。
她意識到了,才知道,那個奢望的期盼,對她而,其實(shí)是死亡的等待。
“你贏了!你這個卑鄙,陰損,惡毒,無恥的混蛋!”帝王月悲憤的咆哮。
羅烈漠然不語。
帝王月吼道:“你敢說你公然帶我出來,宣告我是你的女奴身份,不是刺激天子嘯,不是故意的影響他的閉關(guān),現(xiàn)在你成功了,天子嘯本來就領(lǐng)先你一步,現(xiàn)在你卻依靠對我的羞辱打擊,影響到他的閉關(guān),讓他無法安心修煉,唯有提前出關(guān),向你出手,這樣他就無法保持持續(xù)的領(lǐng)先,你就可以之迎頭趕上,甚至超越,這才是你的打算,你用我一個女人的名聲,只為了實(shí)現(xiàn)自己的目的,你卑鄙!”
羅烈沒有否認(rèn),只是吐出當(dāng)初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話。
“這都是你逼得,你們逼的!”
聲嘶力竭的帝王月如遭雷擊,她感到自己要窒息了,痛苦的捂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