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的期待,很快就化為了泡影,因?yàn)榉郊t妝接下來的話,無疑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判斷出了錯誤。
神秘人的身份隱藏之深,遠(yuǎn)超過他的想象。
“帝狐其人手段的確如狐般狡詐,狠辣,惡毒,他輔佐帝王紫之后,僅僅幾次出手,就給大商帝國和大周帝國帶來相當(dāng)?shù)膭?chuàng)傷,你年少時期的朋友,對手,也隕落了一些?!狈郊t妝又說道。
“誰?”羅烈的心一緊。
他年少時候,也有一些朋友,諸如雷震子,土行孫,楊笑邪等,他們始終都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支持大商帝國和大周帝國,依托命運(yùn)之妙,共抗天子家族奴役的。
自然也有曾經(jīng)的敵人,諸如云絡(luò)裳,趙空明,梁碧心,甚至高云冷最初階段都是敵人。
后來,人族面臨劫難,他們也都放棄這段恩怨,具體的是,他們已經(jīng)被羅烈遠(yuǎn)遠(yuǎn)地拋在身后,連他們的師尊,他們的祖父都被羅烈拋在身后,難以企及,也就徹底死了挑戰(zhàn)的心。
方紅妝道:“梁碧心戰(zhàn)死,楊笑邪戰(zhàn)死,趙空明廢掉了武道之路……”
“誰?!”
羅烈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死了?楊笑邪死了?”
“對,死了?!狈郊t妝道。
“他怎么可能死?誰確定他死的?他的尸體呢?元神呢?”羅烈連續(xù)追問了好幾個問題。
方紅妝以為羅烈是將楊笑邪當(dāng)成了摯友,便說道:“他真的死了,死在大庭廣眾之下,尸體都被打爛了,是他的師祖燃燈上人親眼所見,營救都救不回來,元神?他都沒成就無漏金身境,如何有元神的。”
羅烈有點(diǎn)泄氣的坐在墨角玉麒麟背上,也不再挺直腰板,整個人的感覺都有些迷茫,不解,錯愕。
“這亂世,天才最易死,敵人最不愿意讓天才成長起來的?!狈郊t妝安慰道。
事實(shí)也是如此,越是天才,越是遭到特別針對,所以死的可能性更大。
羅烈搖頭道:“我一直以為楊笑邪就是帝狐,就是那個星使,就是那個神秘人!”
“???!”
方紅妝都被驚了下。
羅烈看向遠(yuǎn)方,熟悉的人間天穹,熟悉的花草芬芳,還有那暖洋洋的舒適,卻令他感覺不到溫暖。
“我敢斷定,楊笑邪曾經(jīng)就是那個神秘人,而今的帝狐,但他卻死了,現(xiàn)在我更可以斷定,可能在我認(rèn)識楊笑邪之前,這個神秘人就已經(jīng)存在,他奪舍的楊笑邪!”羅烈肯定的道,“怕是楊笑邪的身體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所以放棄,轉(zhuǎn)而奪舍旁人,帝狐!帝狐!你到底是誰!”
竟然將他都給耍了。
自以為知曉人家的身份,結(jié)果過了那么多年,方才知道,仍舊是錯誤的。
對羅烈能夠搞到這一步的,絕對稀有,罕見,就算是有,神秘人帝狐也能排在第一位。
“呵呵……”
羅烈突然笑了。
笑的方紅妝都有點(diǎn)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越是不清楚,說明越強(qiáng),這樣的敵人越能引起我的興趣,我倒要跟他斗一斗,看他是一直給我藏下去,還是我把能把他的偽裝撕爛,讓他露出真身,將他踩在腳下?!绷_烈再一次斗志昂揚(yáng)。
這就是羅烈。
無論遇到怎樣的打擊,總會激發(fā)自己的斗志。
困難,險(xiǎn)阻,從來無法打倒他。
哪怕帝狐在天子家族有了身份地位,有了帝姓,有了帝王家族的支持,更是親自輔佐與帝王月齊名的能夠掌握大權(quán)的帝王紫,他仍舊燃起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