儔有些黯然:“過年也不管他啊……”容
黎態(tài)度冷淡:“你若擔心,便寄信去問丑丑?!蔽?
儔搖頭:“我問了,她一直未回信,我聽說,她現(xiàn)在不在京里。”
容黎也想起來,丑丑好像是不在。
今年過年,丑丑參與了天彭寨十二狼的緝拿行動,并借此立下大功,一月中旬,她送顧潮離京后,二月左右,她便隨鎮(zhèn)格門三營小隊,去了安州,協(xié)同安州府尹,處理一樁跨境拐賣案,現(xiàn)在她人應該還在安州,并未回京。
容黎道:“鐘自羽好端端的坐牢,不會有事,便是有事,也總有人寄信給你,他親屬那欄,寫的不是你的名字嗎?死了送尸骨,也會送到你這里來的?!?
魏儔狂擺手:“呸呸呸,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他沒病沒災的,送什么尸骨。”“
那你還擔心什么。”
魏儔就是擔心,他盯著容黎看:“你不是下個月要回京嗎?你到了京,幫我看看吧,不管好賴,你給我寄封信,告訴我他好不好?!?
容黎今年過年時,被外祖母逮到批評了一頓,外祖母說他這么大年紀了還不成親,是不孝,最后嘮叨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你舅舅不成親,是因為他身體不好,怕害了人家好人家的姑娘,但他身強力壯的,憑什么不成親!最后說來說去,就成了命令他,年中之前,務必回京一趟,到時她會張羅了幾戶看好的姑娘,給他相親!容
黎攝于長輩威嚴,終究答應下來,這不,就上個月,外祖母寄信來了,讓他記得八月前必須抵京!
既然要回去,那順便去看看鐘自羽也不是不行。容
黎隨意的“嗯”了聲,算是應下了魏儔的請求。
……轉(zhuǎn)
眼七月,容黎啟程回京,七月十九,他提前抵京。外
祖母從豐州過來,要八月初一二才到,容黎回來早了,索性就去清樂堂坐診。
坐了兩日診,他才想起來要去看鐘自羽,于是又去了京兆尹衙門。
結果卻被告知,鐘自羽不能探視。容
黎不懂,與那獄頭掰扯:“一直都是可以探視的,為何突然不可,他又不是死刑犯。”
鐘自羽一開始是死刑犯,后來老實本分,加上運氣好,趕上幾波大赦,現(xiàn)在刑期已經(jīng)減至二十一年了,他從正慶元年開始坐牢,已經(jīng)坐了十五年,還差五六年,便可以放出來了。獄
頭搖頭:“他雖非死刑犯,但乃重刑犯,不可探視?!?
容黎皺起眉,想再問,卻見不遠處,新上任的京兆尹胡大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容
黎見過這位胡大人,便對其行了禮。
胡大人趕得滿頭大汗,他過來,先看了獄頭一眼,獄頭對他點點頭,他才松了口氣,笑著對容黎道:“世子爺要見鐘自羽,他年前犯了大錯,被加了刑,如今,是不得探視的,此事,王府小郡主也是知道的。”丑
丑知道,但丑丑可沒說過。按
理說,若是鐘自羽出了什么事,丑丑必然會告訴全家,這小丫頭,也不知為何,就與那姓鐘的特別親近。容
黎有些不悅:“那胡大人可能告知在下,他究竟犯了什么錯。”
“這個……確實不好說的?!焙笕苏f著,不著痕跡的擋到容黎前頭,對他做了個送客的手勢:“世子爺,可莫為難下官了?!比?
黎繃著臉,沒動。
胡大人最終一咬牙:“世子爺若真想知曉,不若進宮求問皇上?”
這件事,竟然還與皇上有關?
容黎倒是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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