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崢沉默片刻,看著外孫女:“所以,你想管這樁事?”柳
蔚一滯,猶豫的望著外祖父:“您不愿我管?”
紀南崢倏而一笑:“怎么會,你想管便管,別說是扯上國師,便是扯到皇帝頭上,外祖父也給你擔著,就是,你查出來了什么,還是告訴外祖父一聲,外祖父也想知道那鮫人珠到底是不是真的?!卑?
卦的老爺子不好意思的憨笑一聲,又正經(jīng)起來:“你方才說,那些人還提到了什么娘娘?什么小皇子?太子都到成親的年紀了,生下再優(yōu)秀的小皇子又有何用?難不成還能競奪儲位?我看此事應(yīng)當就與宮中那幾位不受寵幸的妃嬪有關(guān),你若真要查,倒是可以朝這個方向打聽打聽?!?
有了紀南崢這些內(nèi)部消息,柳蔚對此事的概念也漸漸完整起來,那位國師是個關(guān)鍵人物,至于鮫人珠到底是如何制成的,她想,那五個正役衛(wèi)那兒,應(yīng)當就有答案,再想想,國象監(jiān)與京衙門竟暗中有所勾結(jié),這應(yīng)當也算是一樁朝堂秘辛了吧?!?
…珠
書捏著自己連夜書好的密信,到了與暗衛(wèi)往來接頭的地方,將信交付,格外叮囑:“信中所非常重要,你務(wù)必要親手交到夫人手中,你現(xiàn)在便出發(fā),快馬加鞭,路上不得有半分延誤。”暗
衛(wèi)點頭應(yīng)是,想了想,又提醒道:“您與張翠翠被趕出張府之事,昨夜已被傳回京城,夫人現(xiàn)下應(yīng)當已經(jīng)知曉了?!?
珠書心里一咯噔,眉頭皺的很緊:“這么快便傳回去了嗎?”暗
衛(wèi)低了低頭:“您該清楚,我等只受夫人之命。”
珠書頹然的點點頭,嘆了口氣:“是我辦事不利,夫人若有責怪,也是我該受的,只是,眼見事態(tài)即將有所進展,未成想又是竹籃打水,那湯琴兒之死沒有半分不妥,尸身上也毫無線索,看來,我這一年來的努力,是都白費了,還好,我昨日得到一個新消息,現(xiàn)已寫進密信,只望這封信能讓我戴罪立功,得夫人寬恕?!?
暗衛(wèi)不再說什么,帶著信,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回京的快馬。
傍晚時分,這封從京郊送回的信,順利送達到相國府,相國夫人云氏的手中。云
氏本不姓云,她自小便是孤女,進云家為婢,后跟隨云家姑小姐長大,云家姑小姐入宮為后,她有幸得小姐照拂,被賜婚入相府為妾。堂
堂相國,便是納妾也不該納一個卑微的小丫鬟,為讓她過門得體面一些,云家特意上表太后,恩賜為她加冠主姓,賜她姓“云”,算做云家的表小姐。
自此,云氏對云家更為忠心耿耿,因為她清楚,盡管不自量力,但云家,從今往后就是她的娘家,她并不是孤孤單單的一介浮萍,她是有根有主,有靈有位的云家人。
信落到手上時,云氏正在見客,見的是親信從北方找來的一位仙士,據(jù)說是青南山的得道高人,能點石成金,撒豆成兵,是位有大神通的能人,云氏請他來是為了皇后的舊病。
信到后,云氏借到側(cè)間把信看了,看完后她瞇緊了眼,指尖一握,將信紙捏成一團:“那賤人果真不盡不實,竟連名字都是假的,倒是讓本夫人小瞧了!你回去告訴珠書,那賤人編謊本事既這般高,那又如何證明,她現(xiàn)在不是撒謊?冒出來一個真叫柳蔚的,還是她姐姐?莫不又是什么借題發(fā)揮的詭計吧,提醒珠書,莫信她,若管不住了,便自請回來復(fù)命,那賤人若三兩語便能將她框去,也別提是本夫人身邊出來的了,平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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