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愣了一下,轉(zhuǎn)頭去看明香,明香看向惜香,惜香看向小妞,小妞看向大妞,大妞……看向丑丑……
大妞道:“似乎沒見著小公子?!?
誰也不知小黎跑哪兒去了,柳蔚吹了記口哨,也沒見咕咕和珍珠答應(yīng),她不在意的揮手:“可能跑去哪兒野了,珍珠跟著,沒事?!?
容棱也放心了,繼續(xù)吃雞。
不得不說,這海島上的野雞,味道比中原的雞還肥美,大家都吃的很滿意。
等到吃完了,柳蔚把最后一只整雞包好,跟容棱說:“師父一直沒下船,你給他送上去,對了,師父喜歡吃雞肉嗎?”
容棱接過:“他什么都吃?!?
一炷香的功夫后,容棱再回來,那只雞被他原封不動的拎著。
“師父不喜歡?”柳蔚站起來。
容棱搖頭,蹙眉道:“師父不在房內(nèi)?!?
“不在房內(nèi)?”柳蔚愣了一下,東張西望,海灘到處是人,可就是沒見著師父:“師父是不是進(jìn)林子了?”
容棱看了眼那幽深昏暗的森林入口,眉頭擰得越發(fā)緊了。
大家在海灘上等了許久,再過一會,天都快黑了,師父沒回來不說,小黎也沒回來。
這下柳蔚也著急了。
容棱派了人進(jìn)林子去找,柳蔚不放心,自己也要進(jìn)去。
容棱攔?。骸澳阏疹櫺∫梗胰タ纯?。”
柳蔚拉住他的衣角,叮嚀:“小心些?!?
容棱點(diǎn)頭,拍拍她的手背安撫。
柳蔚一直在海灘站著,除此之外,身邊就只留了兩個兵士,其他人都被動員起來進(jìn)了林子,連明香惜香,大妞小妞也幫著找人去了。
眼瞧著夕陽落沒了,終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回來,可大家明顯無功而返,一個個臉色都不好。
等到容棱也回來時,柳蔚上前,擔(dān)心的問:“怎么樣了?”
容棱抿了抿唇,道:“找到幾處打斗的痕跡,有不少野獸尸體。”
“能否看出是師父還是小黎?”
容棱搖頭:“不確定?!?
無論是師父還是小黎,面對幾只野獸,都不在話下。
可他們怕的是,這林子里還有什么別的危險。
深山野林里最讓人擔(dān)心的,從來不是看得見摸得到的野獸,相反可能是一只指甲大的螞蟻,甚至一顆不起眼的小草。
“我進(jìn)去找?!绷敌睦锲呱习讼碌?,將丑丑往容棱懷里一塞,邁腿就要進(jìn)林。
容棱忙拉住她,力道很大:“冷靜些,不一定會出事?!?
“可這么久沒回來,連珍珠咕咕都……”柳蔚話音未落,人便頓住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容棱背后。
容棱蹙了蹙眉,下意識的回頭,隨即,便看到一個衣衫襤褸,胡子稀拉的老者,牽著一個披頭散發(fā),滿臉污泥的小孩,正從林子里慢慢走出來。
兩人身后,還跟著一只身上禿了好幾片毛的小鷹,小鷹頭頂,則趴著一只毛色發(fā)灰,翅膀一拐一拐的烏星鳥。
這是……怎么了?
兩人兩鳥一副叫花子摸樣回來,把柳蔚跟容棱都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