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咬開塞子,咕咚咕咚喝起來
白心也是倔強,眼眶里明明有淚了,卻硬是沒讓眼淚落下來。
老鴇看局面成了這樣,只好使喚姑娘們都走,自己則對著柳蔚小聲說:“我們家白心就是這個脾性,她與公子投緣,還望公子行行好,多勸勸她?!?
柳蔚想說我們不熟,沒什么好勸的,但老鴇已經(jīng)在唉聲嘆氣中走了,出門前還貼心的給關(guān)了門。
柳蔚沉默了許久,問:“不去追他?”
白心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傷心得淚流滿面:“他果真一點都不在乎我?!?
柳蔚真的沒干過知心姐姐這種活兒,一下不知道怎么切入,只好沉默。
但白心大概就是等著柳蔚再問,問多了,她就可以再吐吐苦水。
可是柳蔚不問,最后她憋不住了,還是自己說:“上次他來,是我騙他說我房中失竊,這次,我暗示的也是這個,他就只在乎他那兩枚玉佩,今日詩畫大會,多少才子貴人為我一聯(lián)費盡心機,百般討好。我就是想讓他來看看,看看我離了他不是活不下去,可他,他竟直接就走了,他究竟把我當什么?”
白心一邊說,還一邊繼續(xù)灌酒,喝的非常豪邁,柳蔚拉都拉不住。
最后,醉暈過去了。
睡著的時候,臉上的淚痕還沒消。
柳蔚本著人道主義,把人弄到床上,離開。
從走廊里,還能看到一樓的熱鬧,柳蔚沒從正樓梯走,走的偏梯,下去后,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了人群中的付子辰。
柳蔚走過去問:“陌以呢?”
付子辰揚了揚下巴,示意拐角的位置。
柳蔚看過去,就看到自家弟弟正在四處拉著人詢問什么,表情焦急。
“怎么了?”
“證人失蹤了?!?
“……”
柳蔚剛剛才從三角戀中解脫,正身心俱疲,現(xiàn)在又給她這樣的消息:“是不是回府衙了,可派人回去看過?”
“看了,沒回。”
那邊,柳陌以又問了幾個人,沒問到半點線索,他沮喪的回頭正要與付子辰說什么,卻一轉(zhuǎn)腦袋,就看到了自家姐姐正站在遠處,盯著他看。
他一個激靈,忙避開其視線,繼續(xù)拉著另一人問。
千喜坊里前前后后不知問了多少人,沒人知道紀冰的下落,但風(fēng)叔從衙門回來,帶來的消息又是,紀奉還在,只有紀冰不見了。
柳蔚知道紀冰不會扔下紀奉不管,那他究竟去哪兒了?
是自己躲起來了?還是被人帶走了?
如是前者,他為何要躲起來,如是后者,帶走他的人是誰?是殺害木家三兄弟的兇手?對方又有什么目的?殺人滅口?
柳蔚有些焦急,她是與岳重茗長得像的,血緣應(yīng)該遠不了多少。
“繼續(xù)找,再找不到,就把千喜坊給我封了找!”這是柳蔚說的最后一句話。
說完,柳蔚朝人詢問了白心的住處,直接過去。
芳鵲、玉染在千喜坊,這兩人與容棱師出同門,在千喜坊又是有任務(wù)而來,周遭必然也安插了盯梢,這些人里,或許會有見過紀冰的。
如柳蔚所料,她在白心住處外見到了暗哨,因其隱匿方式,身手動作,與容棱那幾個暗衛(wèi)極其相似,柳蔚猜測他們應(yīng)該就是芳鵲玉染的人,便沒有停頓,直接去敲白心的房門。
今日詩畫大會,后院沒什么人,白心這個主人家又在廂房內(nèi)酒醉不醒,她敲白心的門,要不沒人開門,要不開門的就是芳鵲她們。
門開了,出來的是丫鬟模樣的女子,先是目帶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