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
盡管沒有指望一個外行人真的寫出一份合格的驗尸報告,但是按照她說的,一個字一個字“聽寫”上去,也做不到?
方才見他一聲不吭,只埋頭寫,柳蔚還以為,這人雖然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但實際卻是聰明,至少他從沒開口讓她說慢點兒,埋頭執(zhí)筆,一直跟緊她的腳步寫。
現(xiàn)在再看,跟緊腳步個鬼。
他寫的這是什么!都是什么!
寫成這樣,不如不寫!
柳蔚有些被氣到了,臉難看的瞪視著一臉莫名,不知自己錯哪兒的星義,嘆道:“我覺得我說的全是廢話。”
星義不知先生在惱什么,但聽先生如此謙虛,他還是恭維了一句:“你說的挺好的,真的?!?
柳蔚想把他暴揍一頓。
接下來的驗尸,柳蔚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進行了,閉著眼深呼氣,吸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不要動了胎氣。
星義接回被柳蔚捏得皺褶的宣紙,撫平了一下,問:“還有別的嗎?”
柳蔚心想,有也不告訴你!
星義看這人不吭聲,就道:“你忙了這般久,也累了,先休息片刻?!闭f著,用袖子擦了擦回廊旁的扶位,讓柳蔚坐。
柳蔚這才順氣一些,走過去坐下。
明香這會兒也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拿著個缺了口的木勺子,接了滿滿一勺雨水過來,讓自家公子洗手。
柳蔚湊合著洗了手,明香又拿了手絹給公子擦手。
等收拾干凈了,正好,星義的三個同伴也都回來了。
三人表情難看,緩緩搖頭。
“怎么回事?”星義問。
其中一個同伴指著地上尸體道:“我們仔細查過了,此人,的確曾有兩個傍晚,從后院外的巷子,去過客棧右邊兒的茶樓。兩次前去,都是茶樓快打烊的時候,但掌柜從不允許怠慢客人,小二就招待了他,而兩次,此人恰好都去的同一間廂房品茗,近期包下來了。我們?nèi)タ戳?,廂房西面的窗戶,正是對準此人客棧房間的窗戶。一番搜找,把窗戶下的木柜子搬開,地面下的確有藏過東西的痕跡,只是東西,已經(jīng)不見了?!?
星義擰眉:“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說著,一時也有些惱火,而后一頓,看向了柳蔚。
柳蔚假裝沒注意到他的視線。
星義組織了一下語,謹慎的道:“幫人幫到底……”
“不幫?!绷抵苯拥?,眼底甚至還帶著一絲鄙夷。
星義臉有些漲紅,不知怎么方才還很好說話的人,一下就鬧脾氣了。
他在同伴暗示的目光下,還是硬著頭皮說:“若是先生能隨我等去茶樓瞧瞧,或許會發(fā)現(xiàn)其他線索,先生也知,我等也是聽命行事,死士命不值錢,窮賣命的,若是完不成任務,或許這條命也就……”...“”,。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