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辰似是這才恍悟,再將扇子展開。
這次,他特地將扇上風光盡數(shù)展現(xiàn),又將扇子朝容棱那邊遞了遞,說道:“王爺與阿蔚關(guān)系親近,想來,也瞧出了,這扇面畫作,正是阿蔚手筆,那王爺?shù)故遣虏拢⑽凳窃诤螘r何地,作的這畫?”
容棱寂涼的視線,緩緩的朝柳蔚那邊看去。
柳蔚只覺這道目光驟冷,凍得她渾身不適,她咳了一聲,擺手道:“閑時涂鴉,不足為看……”
“本王猜不出,付大人,可愿相告?”容棱打斷柳蔚的敷衍之,嘴里問著付子辰,眼睛卻繼續(xù)盯著柳蔚,只是目光,越來越寒。
柳蔚覺得后背一冷,悄悄抬眸,卻是狠狠瞪視付子辰,給予警告,讓他莫再胡亂語。
付子辰無視柳蔚的警告,語帶懷念的道:“好似,是我們首次共浴之作?”
“等等!”方才坐下的柳蔚霍的又站起來,咬著牙用力糾正道:“不是我們共浴,是你沐浴,我恰好進去送東西給你!”
柳蔚說完,便瞥向容棱那方一眼,而容棱卻依舊面不善,柳蔚頓時頭大如斗。
這付子辰以前就有這個壞毛病,時不時的就胡亂語,唯恐天下不亂。
但以前這些毛病于柳蔚來說,并不礙事,但現(xiàn)在當著容棱的面,他再胡鬧,卻真是要害死旁人了。
天知道容棱,有多愛吃醋!
“付大人沐浴,你恰好送東西進去,最終卻送出一副扇面來,想來,兩位私交,甚好,甚好?!比堇庹Z氣已是陰鷙無比。
柳蔚只得再次解釋,避免誤會:“當時正值盛夏,江南大旱,接連兩月,顆雨未落,我想與他商談策事,未曾想他在沐浴,他嚷著熱,讓我遞扇子,我瞧那扇子并不是成品,扇面只畫了一半,便執(zhí)起筆墨,隨手幾勾,補上了一半,僅此而已?!?
柳蔚說得真摯誠懇,就差賭咒發(fā)誓了。
容棱卻依舊黑臉,只是額上青筋,好似是下去了一條。
柳蔚剛松了口氣,卻又聽付子辰道:“不止不止,后來你給我擦背時,我說你畫得不好,亂了我的意境,你便重畫了一扇,只是后一把比前一把還丑,我便不屑于用?!?
“擦背”兩個字落在容棱耳里,令容棱原本好了一點的臉,頓時再變。
柳蔚見狀,恨不得把付子辰團團扔出去,這人,今日就是成心來氣人的?
“不是擦背,是他讓我遞一下浴巾……”柳蔚艱難的辯解。
付子辰無辜道:“可是當時我手上無空,的確是你替我擦的身?!?
柳蔚氣的冒煙:“你不說話行嗎?”
付子辰仍是滿臉無辜,卻老實的認真道:“好好好,我閉上嘴,反正,我一貫聽你的,你又不是不知。”
瞧著兩人你來我往,看似針鋒相對,實則道出的都是過往的親密無間,容棱沒做聲,只是眼神,卻越發(fā)寒戾。
容棱深知,柳蔚以解剖治病醫(yī)者身份過活數(shù)年,為人爽快,不拘俗世女子小節(jié),但卻也,不想她的人生中有一絲一豪,曾因著其他男子,而精彩過。
“付大人,今日特地登門,不會就是閑談這些舊事罷?”容棱冷睨著付子辰,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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