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易可以解釋公主的死因,從而將罪攬到自己身上,但若此人問他其他細節(jié),他卻并不見得能編出來。
而柳蔚,果然就問了:“那行兇者,是你,還是琴兒?”
向易一咬牙,道:“不是我,也不是她,是……是我派去的高手?!?
“也就是說,還有個劊子手?”
向易“嗯”了一聲。
柳蔚笑道:“那就怪了,看公主死后面帶微笑,本官還推斷,行兇者有可能是沁陽公主熟悉之人。原來,竟是個陌生人,但若是陌生人,公主為何會笑?實在是解釋不通。”
向易一時沒有吭聲,想了許多,良久后,才在柳蔚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直接道:“我已承認,幾樁命案都乃我犯下,如此,柳大人還有什么不滿?”
向易這話,是嫌棄柳蔚問東問西,就是遲遲不下定論。
沒錯,柳蔚多問一句,太妃娘娘就多一分被暴露的危險。向易知恩圖報,既然已經(jīng)決定把全部罪孽攬上身,就自然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向易不耐煩,柳蔚卻很有耐心。
柳蔚表情不變,不慌不忙:“既然要將案子破個清楚,仔細些總是好的,怎的,公公解釋不了上一個問題?”
向易未語。
柳蔚道:“不如將那動手之人叫出來,讓那人親自交代?”
向易立刻道:“我既落網(wǎng),他們必然已走,你現(xiàn)在去找,也不過是撲個空罷了!”
柳蔚聞,倒是點點頭,又道:“也就是說,這一切,你都要一力承當?可是如此?”
向易沉默,算是默認了。
柳蔚笑了,笑的嘲諷:“向公公,看來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你以為,你認罪了,這案子,便再無人深挖下去?不說月海郡主之死在后,就說這些案件中的零碎證據(jù),整理起來,有多驚世駭俗,我想,你不清楚,也擔不起!”
向易一噎,正要再說什么,柳蔚突然目光一轉,瞧向滿朝百官,直道:“向易效忠何人,我想諸位大人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
滿朝百官:“……”
“今日柳某大逆不道了,我這里有一份證詞,證詞表明,玉屏公主死前很長一段時間,頻繁出入道觀寺廟,不日前,玉屏公主曾在清香觀請了一座閻羅相,當然,重點不是那閻羅相,雖然一個信佛之人,請鬼相,不合常理,但神鬼一系,我等凡人不懂。怪就怪在,玉屏公主請的那閻羅相,雖是清香觀所出,但深入?yún)s發(fā)現(xiàn),其后頭,還有來路?!?
柳蔚說到這里,向易已經(jīng)有些緊張了。
清香觀位在京郊,清幽安靜,多得一些女眷香客青睞,但是少有人知,那觀堂的真實面目,另有隱情。
而這時,柳蔚也道:“清香觀后有一條山路,山路蜿蜒盤旋,卻是直通咱們京都最大佛寺,觀緣寺。或許很多人都忘了,咱們的太妃娘娘,早在數(shù)十年前,便常駐觀緣寺?!?
太妃娘娘四個字一出,向易慌了,急忙道:“胡亂語!清香觀是清香觀,觀緣寺是觀緣寺,一個佛寺,一個觀堂!怎的,你莫不是想說,和尚尼姑閉門一家親,關系匪淺不成?”
向易“和尚尼姑閉門一家親”這話,顯然意在混淆視聽,但柳蔚并不會讓其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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