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爺子也舒了口氣,當然情緒已是大受影響,再看柳蔚時,肚子里的火氣,又滿了出來。
柳蔚在外面走了很久,觀察了許久,再回來時,看到小黎正在取手套。
瞧見娘親回來,小黎就問:“爹,是回去解剖?”
“嗯?!绷档溃骸白屓藖硎帐啊!?
“好?!毙±璐嗌膽?,就招呼衙役們過來抬尸體,而小黎自己,就拿布包著那顆人頭,抱在懷里。
衙役們看著小孩竟然像抱皮球一樣抱著人頭,頓時看不下去的咽了咽唾沫,有幾個人因為害怕,還避在人后,靠近都不敢靠近柳小黎。
大隊人馬打算回衙門了,曹余杰卻茫然了:“這就完了?”
這查看尸體前后還不到兩刻鐘,曹余杰光是在這兒等,就等了一個半時辰,這位司佐大人過來,看了一會兒,一句話也沒說,這就要回去了?
那司佐大人到底看出了什么?
柳蔚點點頭,一臉平淡:“等回去把尸體解剖了,案子就破了。”
“破了?”曹余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破了?”
“嗯,破了?!?
“可……可怎么破的?兇手,兇手也找到了?”
柳蔚一笑:“兇手雖說還沒找到,但嫌疑人已經(jīng)有了?!?
曹余杰根本不信,這位司佐大人就隨便看了看,怎么就有嫌疑人了?
“那嫌疑人是誰?”曹余杰問。
柳蔚卻不說了,表情有些趣味:“是一個,我也不理解的人。”
曹余杰聽不懂,還想再問,柳蔚卻已經(jīng)先行離開。
容棱與小黎隨后。
三人上了馬車,小黎懷里還抱著那顆人頭。
馬車是朝衙門而去的,柳蔚問:“你要這顆頭嗎?”
小黎點點頭:“案子破了,我要這顆頭?!?
小黎說著,還笑瞇瞇的把人頭上的白布掀開,摸摸人頭的頭發(fā),又摸摸人頭的眼睛和鼻子,說:“他的眼睛真大,兩顆眼珠子也很黑,泡藥酒一定很好用。”
下一刻,小黎竟就忍不住把胖胖的小手指在人頭眼眶邊上滑來滑去,好像隨時都要戳進去,把眼球給摳出來。
“就為了一雙眼睛?”柳蔚有些看不上:“這是新鮮尸體,我方才看了一下,頭后面是輕傷,沒傷到腦髓,腦髓可以完整取出?!?
柳小黎聞鼓起嘴,把人頭抱緊,瞪著娘親:“不行!要取人腦的話,就要把頭骨切開,我要完整的頭骨,不能斷裂!”
“腦髓比骨頭有用?!?
“可這顆頭是我要的。”柳小黎很舍不得的抱得更緊,鼓著嘴說:“爹你每次都要搶別人看好的,以前在曲江府就是,每次有新鮮的尸體,都是你搶走,我還有兩個頭骨集齊十二個標本了,我都收集了好久了,這個我一定不給你,如果你要腦髓,等我把骨頭取出來,其他的都給你,鼻子,嘴,腦髓,顳葉,神經(jīng)線,血管,都給你……”
柳蔚聽著小黎嘟噥完,然后板著臉,對小黎伸出手;“頭給我!”
小黎一下子跳起來,抱緊頭顱,鉆到容棱背后,小心的露出半顆腦袋,說:“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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