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聽阿曼達說的?！毕脑f。

阿曼達是夏原介紹去劇組的攝影師，夏原能知道劇組發(fā)生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賈倫斯顯然還不具備條件應付生活的挑戰(zhàn)，因為他缺乏幽默感?！毕脑粗我Z倫斯他們打鬧，將啤酒瓶貼在臉上降溫。

夏原說得十分寫意。但韓覺知道很少有人能幽默地面對人生的大起大落。

“但喝醉了的他還是挺搞笑的，”韓覺看著賈倫斯說，“拍這部電影……他也挺努力了?！?

韓覺想夸點賈倫斯啥來著，結(jié)果思來想去，只能夸對方努力。

“那不是努力，那叫做了很多無用功?！毕脑瓟嗳徽f道，“努力不是這樣的。所謂努力，指的是主動而有目的的活動。他只是讓電影一團糟?！?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會失??？”韓覺看向夏原。

夏原點點頭說：“我們當然都知道?！?

主語是我們。韓覺認為很可能是在場的這些人。

“不提醒他？”韓覺問。

“有些彎路是誰提醒都不好使，必須親自走上一遍的，”夏原搖搖頭說，“像爬山一樣，我們這些當朋友的，不敢隨便指點他怎么爬，但我們會在后面兜住他，不至于讓他摔死?！?

韓覺默然。夏原他們和韓覺雖然和韓覺一樣，都看出了劇本的不合適，以及賈倫斯的跨行指導。但韓覺是因為與他無關，他不在乎，所以在賈倫斯有點生氣了的時候沒有再提及劇本。而夏原他們不說，卻不代表不關心賈倫斯。

“當初說好我?guī)湍阏曳孔幼?，你接受我的采訪?，F(xiàn)在出了這事，賈倫斯要把那些人趕出去，這公寓得清場了?！毕脑f。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韓覺嘆了一口氣。

“才兩個月多就要你搬家，這件事情就算我沒有辦好。這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我得幫你解決?！毕脑闷鹨粋€蘋果啃著，“所以，這次叫你過來了，主要是問問你，現(xiàn)在有兩種解決，一種是，我?guī)湍懔硗庹乙粋€房源，盡量讓你趕在過年前搬過去。”

“另一種呢？”韓覺問。

“另一種是需要你留下來幫忙了。這樣的話，你應該就不用像其他人一樣搬走?！毕脑f完，還沖賈倫斯問道：“對吧？”

賈倫斯用色厲內(nèi)荏的聲音嚷嚷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還沒同意呢，你們這幫人……”

“我？怎么幫？”韓覺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邊上傳來一道聲音：“我們打算一起幫賈倫斯再拍一部電影出來?！?

韓覺循著聲音看過去，說這話的是上次飯局上的氣質(zhì)姑娘。她正盤腿坐在地上的，仰著頭看著倚靠在沙發(fā)后面的韓覺。

氣質(zhì)姑娘這話聲音并不小，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其中包括賈倫斯。

看到賈倫斯欲又止的樣子，韓覺就知道要不就是這伙人勸了一晚上有了成效，要不就是賈倫斯心里還是不甘心這么灰溜溜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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