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十幾歲就上戰(zhàn)場,上馬殺敵,下馬治國。虞家本就是馬上奪來的天下,祖?zhèn)鞯臉尫ǜ敲恳淮弁醵紩埂?
一桿棒球棍,被虞棠用得好似一桿銀槍,足尖輕點,迎著沖過來的蒙面人當頭一棒,那人立時應聲倒地。落地之后,就地一滾,奪過持槍者的一擊,橫掃一腿將人給絆倒,以手肘擊中對方脖頸。
兩個保鏢也下車,跟幾個黑衣人廝打在一起,保鏢一人能對付兩個,很是厲害。
“該死的!”刀疤臉看到情勢不妙,高速公路上隨時都會有別人來,頓時急了,拿出槍就要射殺虞棠。
“你不能開槍,他比我值錢多了。”宋簫聽到響動,立時開口。
“呵,我的任務就是把你綁來,別的人我不管。”刀疤臉端起手里的長|槍,瞄準正在大殺四方的虞棠。
宋簫微微蹙眉,是什么人要綁架他?唯一個仇人邱明艷不可能有這么大手筆,他只是個娛樂公司老總的兒子,這些窮兇極惡的家伙,綁架一個人要的錢絕不是他家能出得起的。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這是沖著虞家來的,或者說,是沖著虞棠來的……
縱使武功再高,也不能抵得過現(xiàn)代的熱武器。
“砰!”子彈擊中地面,響起巨大的爆裂聲。
虞棠就地一滾,躲開子彈,卻也失去了打暈持槍歹徒的最佳時節(jié),被身后的人趁機踹了一腳。
那穿著皮靴的一腳,踢在身體上很重,虞棠悶哼一聲,身體有一瞬間的麻痹,刀疤臉看著機會不錯,立時瞄準。
“唔……”宋簫竄起來,用身體猛地撞向刀疤臉,使得子彈偏離的軌道。
“啊——”刀疤臉自己的兄弟中了槍,發(fā)出一聲慘叫。
虞棠爬起來,一棒砸向他的腦袋,把對方給砸暈了,借著一個橫掃,打斷了另一人的腿,搶過對方的槍,突突突一陣掃。
“混蛋!”刀疤臉給了宋簫一巴掌,揪著他的頭發(fā)把人抓過來,拿一把小刀抵著他的脖子,拖出商務車,“小子,給我停手!”
虞棠轉頭,看到宋簫嘴角流著血,被刀疤臉抓在手里,眼睛頓時變得赤紅:“放開他!”
“你放下槍,我就放開他?!钡栋棠槍⒛_下的槍踢給勉強站起來的一個綁匪,其他人還在跟保鏢廝打。
虞棠卻沒有放下槍,而是端著槍指著刀疤臉。他的槍法很一般,并不能保證在打死綁匪的時候不傷到宋簫,但是,一旦他放下槍,就是束手就擒。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大盜克萊姆!死在我手下的人不知道多少,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刀疤臉將刀子往宋簫脖子上壓了壓,在那白皙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我數(shù)三下,還不放下武器,我就切他一根手指頭,三,二……”
“咣當!”虞棠把槍扔到了地上,兩個綁匪立時沖過去,用槍指著虞棠,這樣一來,那邊的兩個保鏢也只得停手。
宋簫還被蒙著眼睛,看不到東西,但是聽聲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立時出聲:“不要傷害我同學,他家比我家有錢,你們把他一起帶走,能得到雙倍的贖金!”
這話聽起來特別無情,連一旁的兩個保鏢都聽不下去了。
“呦呵,真有趣?!钡栋棠樴托σ宦?,瞇了瞇眼睛,給他消息的人,只讓他綁架宋簫,不過,現(xiàn)在他改主意了。
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從天空傳來,有人趴在直升機的門口,端著一柄形狀怪異的槍。
“唔……”虞棠覺得肩膀上麻了一下,身體立時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大怪獸,我就知道你搞不定,所以提前來接你了?!敝鄙龣C上跳下來一個臉色發(fā)青的高個子,那人看起來像是拉丁土著,說話也帶著口音。
那人抓起虞棠,詢問刀疤臉的意思。
刀疤臉把宋簫也扔過去,示意高個子把這兩個都扔上飛機,其余的保鏢則被扔到卡車上。刀疤臉史萊姆跟著上了飛機,卡車拉著幾個綁匪和保鏢照著原定路線開走,飛機一刻也沒有停留地起飛離開。
長長的高速公路上,很快只剩下了兩輛撞壞的商務車,和一輛漂亮的銀色跑車,以及滿地的狼藉。
直升機內(nèi)噪音很大,彼此的說話聲都是聽不清的,綁匪們大聲喊了幾句,“往南,白癡!”之類的話,就沒有別的交談了。
兩人被扔到角落里,也沒有安全帶,隨著飛機的顛簸而來回晃動。宋簫看不到,只能憑著感覺往虞棠身邊靠了靠,一只溫暖的手悄悄伸過來,抓住了他被反剪在后面的手。
宋簫頓了一下,慢慢回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