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初要不是你救我,我可就淹死了。
這都十年沒見了,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
不過比起小時候,你現(xiàn)在可帥多了。”
我笑了笑,倒有幾分不好意思:
“還好還好!
時間過得真快,但你變化真大。
我一點沒認出來。
你在這兒發(fā)傳單么?”
我隨便找了個話題,化解尷尬。
張楚悅點點頭:
“是??!工作。
你在藥鋪上班嗎?買這么多藥材?”
我苦笑搖頭:
“不,我在白事店上班。這些藥買來給客人泡澡的?”
張楚悅顯然不明白。
還以為我指的客人是“尸體”,這些藥是用來給尸體泡澡的。
露出幾分惶恐的表情,以為是某種滲人的殯葬項目。
因為我現(xiàn)在趕時間,也沒空和這個漂亮的老同學敘舊和解釋。
隨便的聊了幾句后,我倆互相留了個聯(lián)系方式,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邂逅小學同學,挺高興。
只是沒想到,以前的相貌普通的女同學,現(xiàn)在卻長成了一個大美女。
俗話說;女大十八變,還真是那么回事兒。
但也沒在多想,當作是個小插曲。
畢竟我一個在生死線上掙扎的人,可沒時間去談情說愛。
等我坐車回到萬福堂,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半。
師父已經(jīng)在王家人的協(xié)助下,在鋪子后院里,架起了一口大鐵鍋。
見我拿回了中草藥,直接就扔進了大鐵鍋里煮。
還在旁邊準備了一個專門給小孩泡澡的塑料桶。
等中藥熬好后,就倒入桶里給蛋蛋泡澡。
不僅如此,師父還往浴桶里加了符灰,并擰起了一只大公雞,割了脖子就往桶里放血。
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不停的熬藥加水換水。
蛋蛋身上的皮,都被泡得褶皺發(fā)白了。
好在孩子喜歡玩水,沒有怎么哭鬧。
等到下午五點的樣子,才讓蛋蛋離開浴桶,擦干身體。
而我?guī)煾?,則拿著朱砂筆。
在蛋蛋的前胸和后背,畫了兩道符。
還讓我在屋子里擺上八根蠟燭,圍成圈。
最后讓蛋蛋,在蠟燭中間坐好。
蛋蛋剛開始并不配合,最后只能給她灌了一碗符水,讓他睡覺。
此時,在一眾人的注視之下。
只見我?guī)煾敢荒槆烂C,神神叨叨的念叨一些咒詞之后。
突然雙手合印,嘴里低喝一聲:
“丁丑、丁酉、丁巳。
太陰華蓋,地戶天門。
急急如律令,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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