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迷惑后,林墨從自身的銳金朱厭血脈中得知了一切。
和赤焰金烏不同,銳金朱厭的群體非常龐大,不,這個時候不能叫做銳金朱厭,因為只有真正站在朱厭最頂尖的成員,才能叫做銳金朱厭。
這是無上的稱號,也是朱厭一族最強大的象征。
朱厭一族成員多不勝數(shù),但要成為真正的銳金朱厭,必須得經(jīng)歷無數(shù)廝殺,掠奪同族的力量,最后才能站在最頂尖上。
所以每隔萬年,朱厭一族就會從大荒中的各處匯集到這一處族地,進行一場洗禮。
十萬頭銳金朱厭相互廝殺,直至最后活下來一頭,才能成為八大朱厭之一。這是成長的洗禮,而在成長之后,還要和八大朱厭爭奪銳金朱厭的至高稱號。
密密麻麻的朱厭相互廝殺著,大地都被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而現(xiàn)在林墨的情況相當不利,他的身軀已經(jīng)遍布傷痕,左腿更是差點被撕碎了,而四周的朱厭在廝殺之下,正在逐漸成長起來,身軀變得更加的雄壯。
如果只是身體重傷也就罷了,林墨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變得模糊起來,而且心神在逐步潰散。
這讓林墨心中生出了一股強烈危機感,雖然這是在荒古神書內(nèi),但他并不是不死的,而是有可能會因為心神潰散而死。
危機之中,滋生出了更強的生存欲望。
林墨瞇著眼觀望著四周,周圍的朱厭體型越來越大,力量也越來越強,而他不但處于重傷的狀態(tài),而且在周圍朱厭之中體型是最小的。
慶幸的是,其余朱厭并沒有注意到林墨,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再加上四周大量的朱厭尸體做掩飾,所以林墨暫時是安全的。
可是,這種短暫的安全不能維持太久,因為林墨注意到遠處的朱厭越來越強大,一道道的銳芒不斷穿透四周,大量的朱厭尸體被刺得血肉模糊,殘缺不全。
觀察了片刻后,林墨注意到那些受傷的朱厭在吸收了其余同族的力量后,傷勢迅速好轉。很顯然,擊殺其他朱厭,收取對方的力量,才能讓自身恢復過來。
林墨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將自身的傷勢觀察了一遍,發(fā)現(xiàn)除去左腿幾乎被碾爛外,其余地方倒還好,并不是沒有一擊之力。
所以,林墨沒有動,而是在養(yǎng)精蓄銳,同時等待著一擊搏殺的機會。
這個機會,在堅持了近半個時辰的時候,終于出現(xiàn)了,其中一頭朱厭被對手拍碎了左肩膀,趔趄的朝林墨方向倒了下來。
在這頭朱厭即將落地的剎那,林墨用盡全力,爪子刺穿了那頭朱厭的身軀。
一股力量從那頭朱厭狂涌入林墨的體內(nèi),已經(jīng)快被碾爛的左腿迅速恢復,不僅是傷勢的恢復,還有體型也開始變大并成長起來。
不過,此刻林墨還是很弱,至少比起周圍的朱厭來說。
但是朱厭對戰(zhàn)幾乎是毫無理智的,無論對手多強,無論對方處于什么狀態(tài),反正直接撲上去用爪牙和力量撕咬就足夠了。
不是一頭兩頭,而是幾乎所有的朱厭都是如此,直接用力量壓制對手,沒有任何章法。
觀察了良久,林墨決定出手了。
雖然身體已經(jīng)化為了朱厭,但是林墨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化身為赤炎金烏的過程,所以很快就適應了這一副新的身體,除去爪牙最鋒利外,還有罡意可以運用。
一步邁出,林墨沖向了體型最大,也是最強壯的朱厭,因為他必須得盡快獲得更強的力量,這樣才能對付其他朱厭。
最強壯的朱厭體型高大至極,和林墨比起來,就猶如大人和嬰孩一樣,它四周的朱厭早已遠遠避開了,不敢與它正面對抗。
林墨居然沖過來,這讓最強壯的朱厭惱怒不已,這么弱的家伙居然敢挑戰(zhàn)它的威嚴,真是不知死活,當即一巴掌拍向了林墨。
如果是其他朱厭,早就全力避讓了,但是林墨卻沒有,而是迎面而上,在巨大的巴掌即將拍中的剎那,迅速側身,任由左肩被一巴掌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