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嫣本身又從來沒有接受過霍究,沒有主動接觸過,她也沒有錯。
“這我目前可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彼汲了?。
“我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法子。”沈嫣吐氣,“但我卻知道,在我與梅麒瑛這事定下來之前,是定不能再與霍究之間產(chǎn)生什么瓜葛讓人聯(lián)想了?!?
沈羲聽完,瞬間就提了口氣:“那他在沈家當(dāng)武師——”
“就是這件事。”沈嫣望著她,“我知道他不是為了接近我才去的沈家,他都是為了幫助我,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讓他這樣做了?!?
他只當(dāng)她死心塌地地接受了這門婚事,所以渾然不在乎地委屈自己當(dāng)起了沈家武師。
——堂堂刑部侍郎,燕王一手帶大的無名卻有實的養(yǎng)子,就為了讓她來日能有個靠譜的兄弟倚仗,竟然連身份都不顧了!
沈羲看了她一會兒,嘆著氣拿了顆葡萄:“真是冤家!”
沈嫣臉紅了紅。又道:“二姐回頭讓姐夫幫我捎個東西給他吧?”
“什么?”沈羲吐著葡萄籽。
“手絹兒?!彼孕渥永锾统鰤K疊得整整齊齊的絹子。
上次在沈家那一別之后,她才想起霍究的帕子還在她手上。
有心想丟了,到底不尊重人。
留著吧,這又算什么事兒?
思來想去,遂把它洗了,揣在袖子里等著這一趟來送還給他。
她只覺自己說的再自然不過,卻沒想到話音落下耳朵尖已有些發(fā)熱。
沈羲琢磨了一會兒,說道:“日后常來常往的,莫非見面就當(dāng)是不認(rèn)識了不成?
“既是還東西,何不大大方方地去?
“不必做出這畏畏縮縮的樣子。
“且正好,借這機會把你的主意就此落實了。梅家這婚事拖不久了,你若要斷,還得趁早才是?!?
原是不打算插手的,可她既然都已經(jīng)有了主意,她也只能替她分析分析。
沈嫣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點頭應(yīng)了。
霍究作為主人之一,今日自是少不了他的存在。
一大早與典史們前去沈府接客,回到王府又張羅著賓客去處,方才總算閑下來,便與杜嘉伴著楊潛及柳姑爺在天井里說話。
一抬頭的功夫,便就透過月亮門望見不遠(yuǎn)處昭陽宮方向走過來的沈嫣。
他收回目光繼續(xù)與他們敘話,過了會兒再扭頭看去,她居然到了門外。
“三妹妹過來了?!边@時候沈家大少爺沈榧揚了揚首說道。
沈嫣其實并不知道霍究在這兒。
丫鬟們告訴她,他剛才在賀蘭諄的玉瀾殿,因想著賀蘭諄的住處斷無外人,那么送去給他,然后再說兩句話也就罷了。
她這里一路過,楊潛就想起來:“嫣姐兒跟梅家婚事怎么樣了?這一向也沒有見麒瑛?!?
霍究破例在沈家當(dāng)起了武師,他又是個細(xì)心的,隱約就察覺出來霍究與沈嫣之間有點什么。
這會兒目光不經(jīng)意自他臉上漫過,便就說道:“正一道道程序慢慢往下走呢,不過我看兩個當(dāng)事人倒好像都不怎么上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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