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窗紗換了,又掛上宮燈,種了許多水仙,還養(yǎng)了兩只貓兒,一黃一白,取名叫“黃金”“白銀”。
黃金白銀都貪暖,老喜歡膩在沈羲身上。
若是找不到沈羲,就尋蕭淮,趴在正寫字的他臂彎上打呼嚕,或者直接蹲在他折子上。
蕭淮很暴躁:“嬌嬌!你能不能告訴它們我的胳膊只有你才能趴?”
沈羲聞?dòng)嵄憔痛掖业剡M(jìn)來,趕緊地在他臉上親一親,然后將它們拎回戚九他們那邊。
戚九和侍衛(wèi)們一面揣著貓一面聊天打哈,他們已經(jīng)混了個(gè)爛熟,已經(jīng)到了她即使懶得動(dòng),也會(huì)催著她往別院來的地步。
她與沈家那些丫鬟婆子沒有什么可聊,反倒是跟這幫糙漢子在一起放得開。
他們都尊她為“戚姐”,尤其是并肩作戰(zhàn)過吳騰劉撼兩個(gè),簡直已只差拜把子。
沈羲抽空也去了去賀蘭諄的書塾。
她已經(jīng)把賀蘭諄當(dāng)朋友,然而蕭淮雖然提到他就滿臉的不高興,卻也并沒有阻止她。
只是小姑娘們告訴她賀蘭先生已經(jīng)很久沒來,最近都是霍先生在教他們扎馬步。
她猜想他也是如蕭淮一樣的忙碌,也就沒放心上。
這天夜里大雪紛飛,蕭淮怕她冷,天黑前就送了她回去,回到別院里時(shí),屋里卻多了個(gè)人。
賀蘭諄?zhàn)陂L案后,正在喝他窖藏的狀元紅。一屋子的酒味,外帶他一雙發(fā)紅的眼。
蕭淮在簾櫳下略頓片刻,隨即走過去奪他的酒,他居然不松手,一只酒杯生生裂成兩半。
“你要發(fā)酒瘋滾回你的玉闌殿去發(fā)!別臟了我的地兒!”蕭淮看著手里半邊羊脂玉杯,怒了。
賀蘭諄斜眼睨他,伸手自身后架上又拿過只杯子,斟起酒來。
“蕭寄寒,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讓她一世安穩(wěn)?要是沒有,你就給我讓開,讓我來!”
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眼下此刻不止是喝起了酒,還撂起了狠話。
蕭淮垂眼睨他:“你什么意思?!”
賀蘭諄沒說話,倒了那杯酒入喉。
蕭淮面色凝重:“你喜歡她?”
他冷笑:“不蠢。”
蕭淮全身都有寒意冒出來:“你是來宣戰(zhàn)的?”
“宣戰(zhàn)?”他又執(zhí)壺倒酒,壺落桌時(shí)他勾唇道:“根本就不用戰(zhàn)。你老子希望我把她搶過來。”
蕭淮一腳踹翻他面前長案:“賀蘭諄!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之前的事我且能忍下,可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定將你碎尸萬段!”
賀蘭諄手里的杯子也猛擲在地上!
他站起來,走到他跟前:“你也知道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擱在從前,光這條我就定讓你蕭家滅族!”
他話語擲地有聲,不相上下的身高使他們彼此氣勢皆如山海般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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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把下章一起發(fā)了,但是明天的更新又會(huì)成問題,所以,呵呵呵,今天天氣真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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