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患者,有時候醫(yī)生能做的往往很有限。
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和警察一樣,明明是很神圣的職業(yè),可風評往往并不算太好。
提起醫(yī)院,提起醫(yī)生,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屑一顧的,醫(yī)生和醫(yī)院給大多數(shù)人的印象往往也都是黑,看病太貴了,那么多錢,也不知道便宜了誰云云。
前文說過,患者看病傾家之資以奉上,這話沒錯,可事實上呢,醫(yī)生的工資并不高。
站在患者的角度,看病難,看病貴,可站在醫(yī)生的角度呢,操著販du品的心,賺著賣白菜的錢,這是真實寫照,并不夸張。
往往在很多時候,患者和患者家屬還不配合,把原本并不算難得病癥生生增加了難度,這也是事實。
這一刻,哪怕是方寒,哪怕有著系統(tǒng),他能做的其實也很有限。
青年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埋著頭,不吭聲,中年***在邊上,眼眶發(fā)紅,臉上的皺紋縱橫,就像是交錯的溝壑。
男人才五十出頭,還沒有方浩洋年齡大,然而看上去卻相當蒼老了。
粗糙的皮膚,已經(jīng)黑白交錯的頭發(fā),枯燥的大手上厚厚的老繭,代表著歲月的滄桑。
有人說歲月是公平的,對每個人都很公平,可看著面前的男人,歲月的公平又在哪里?
方浩洋倘若和眼前的***在一起,只要沒瞎,都能看的出,男人至少比方浩洋大十歲。
然而這一切,青年,男人的兒子卻好像并沒后注意到。
現(xiàn)在網(wǎng)上有關(guān)于很多八零后的一些說法,說什么計劃生育正好被八零后趕上了,大學生不分配工作被八零后趕上了,房價上漲又被八零后趕上了,現(xiàn)在開放二胎又被八零后趕上了云云,說國家不要逮著一代人折騰云云。
雖然是調(diào)侃,然而又有幾個人注意到,事實上前面這些并不是什么八零后的負擔,可憐的而是六零后左右的這一群人,超生,罰款的是這一群人,孩子上學,交費的是這一群人,房價上漲,給孩子買房子娶媳婦的也是這一群人,孩子養(yǎng)大,大學畢業(yè),含辛茹苦,卻不能分配工作,操心的又是這一群人,試問,究竟是那一群人可憐了?
這一群人經(jīng)歷過末期的饑荒,吃不飽飯,承受著種種負擔,到了子女身邊,又奉獻了自己全部的愛,子女長大了,依舊操心著,這一生基本上沒有享受過,一生都在奉獻,又有幾個人看到了?
方寒沒吭聲,韓磊沒吭聲,葉開沒吭聲,診室的所有人都沒吭聲,偌大的診室寂靜無比,落針可聞。
大概過了二分鐘,突然有護士過來通知:“方醫(yī)生,警察來了!”
方寒站起身,獨自出了診室,診室外面廖卓明帶著兩個民警站在外面。
江中院這邊出了事,廖卓明得知消息,帶著人親自來了。
“廖所長!”
“咱們還這么見外?”
廖卓明笑了笑,問:“怎么回事,有人錢被偷了?”
“嗯,救命錢!”
方寒點了點頭,簡單的說了情況,道:“七千多塊,對這個家庭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了,患者的丈夫都吐血了,現(xiàn)在就靠一口氣撐著,如果這筆錢找不回來,精氣神一散,家里又要多一位病患了。”
對這個家庭來說,男人毫無疑問已經(jīng)是最后的支撐了。
妻子心死,重病纏身,兒子不爭氣,敗家,好像種種的磨難都降臨到了這個家庭身上。
即便是男人這個支柱其實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
兒子不爭氣,傷心的不僅僅是女人,男人同樣傷心,只不過很多時候男人要承受更多。
正如歌詞里面所唱的,大男人不好做,再辛苦也不說,躺下自己把憂傷撫摸........
剛才才吐了很多血,男人這會兒依舊再撐著,他不能倒下去,他要是倒下去,這個家就徹底完了。
“行,我知道了!”
廖卓明和方寒打過交道,啞巴的那次事就是他辦的,清楚其中的深淺,笑著道:“我這邊全力以赴,真要抓不住人,所里還有一些資金,我給補上?!?
正如前文所說,警察破獲一些小偷團伙,也總是有收獲的,一些現(xiàn)金不好找失主,但是也進不了個人腰包,這件事真要抓不住小偷,廖明卓還是能想辦法補上的。
警察也不是萬能的,廖明卓說了盡量,當然也考慮到了最壞的結(jié)果。
“謝謝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