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啤的差不多喝了四斤?”
劉局長看到審出來的結(jié)果很是有些目瞪口呆。
從下午五六點開始,到凌晨一點左右,差不多喝了四斤多,這么喝別說剛出院的,就是沒住過院的,也要喝過去吧?
喝了這么多酒,還好意思去江中院鬧事?
“劉局,這陳家兄弟一直都是咱們長清縣的混子,弟兄四個基本上都進過局子?!边吷嫌芯斓?。
“因為什么事?”
“打架斗毆,敲詐勒索,聚眾賭博,都是小事,進來關(guān)一陣子出去該怎么樣繼續(xù)怎么樣,甚至因為進局子的次數(shù)多了,和咱們不少民警都成了朋友,特別是老二陳天明,人稱天哥,在咱們長清縣名氣不小?!?
“呵,天哥,好大的名頭啊。”
劉局長一拍桌子:“那就好好查一下,看看咱們長清縣都有哪些人和這個天哥稱兄道弟,特別是公職的,一查到底,端著公家飯碗,把一些混子叫哥?!?
平常這事劉局長不知道,知道了也懶得多管,可現(xiàn)在出了這事,那就必須整治一下了。
“知道了,劉局!”
“還有!”
劉局長敲著桌子:“順便查一下昨晚的那個ktv,把昨晚的事情搞清楚,再去幾個人去江中市江中院把陳家老大老三幾個人帶回來,敲詐勒索,這是慣出病來了!”
原本陳天明喝酒去世,這種事民不舉,官不究,人家親屬不找警察,那就按照正常死亡來算,陳家該辦后事辦后事,該辦酒席辦酒席,雖說現(xiàn)在不讓土葬,可一些小地方大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現(xiàn)在陳家兄弟去江中院訛詐,這事劉局長就要管了。
楊總等人供認不諱,陳天明的死因也可以說有了定論了。
現(xiàn)在劉局也大概明白龍雅馨打來電話的意思了,這是讓他們長清縣來辦,自下而上,也能避免一些麻煩影響。
讓一些人看起來,這事是長清縣自己發(fā)現(xiàn)的,而不是上面施壓亦或者什么別的東東。
“是,劉局!”
“去吧,江中院這邊速度要快,案子辦好之后咱們市局的官網(wǎng)上發(fā)一個通告?!眲⒕謹[了擺手。
江中院,陳家兄弟繼續(xù)大喊大叫,派出所的警察本就沒走,迅速上前,又把陳家兄弟趕了回去。
“你們這是仗勢欺人,店大欺客。”
陳家老四叫叫嚷嚷的。
任海強老神在在,伸手一指辦公室的攝像頭:“你們也不用擔心什么,這里面有攝像頭,什么情況都記錄到了,我們江中院和楊處長是不是秉公辦事,是不是抱著解決問題的態(tài)度來的,到時候公布出去,一目了然?!?
楊進雄也不生氣,道:“這世上任何事都不可能只聽一面之詞,你們要找江中院討公道,我們就是來解決問題的,現(xiàn)在你們什么也不提供,也不讓我們查尸體,這種情況告你們一個擾亂醫(yī)療秩序,你們連辯解的余地都沒有。”
“我們也沒說不讓查尸體,只是我們信不過你們,我們要找我們信得過的機構(gòu)。”陳家老四硬著頭皮。
“可以,你們說哪個機構(gòu)你們信得過,你們找人過來驗,還是我們幫你們找人過來驗,都可以?!比魏姷?。
“我們考慮一下,考慮一下不犯法吧?”
“不犯法!”任海強點了點頭。
“那你們就考慮一下。”
楊進雄笑呵呵的,向邊上的叮囑了兩句,自己也出了會議室。
“楊處!”
任海強笑著向楊進雄打招呼。
楊進雄笑著點了點頭:“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很明顯了,做賊心虛。”
“楊處,這事也不能就這么拖著吧,他們一直這么胡攪蠻纏,咱們就這么陪著?”任海強問。
“等一等吧,給他們一點時間,這事目前來說還是盡可能不要激化矛盾?!?
這種事,最麻煩的就是輿論,調(diào)查組和江中院都不能貿(mào)然采取過激的手段,要不然不知道外面人又怎么說。
什么仗勢欺人了,什么屈打成招了等等。
“該做的我們做到位,該讓的我們讓到位,要是還冥頑不靈,那就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正如任海強所說,會議室有監(jiān)控,到時候這個監(jiān)控也能說明江中院和省廳調(diào)查組的態(tài)度。
“方醫(yī)生呢?”楊進雄問任海強。
“在邊上呢?!?
任海強笑著道:“我?guī)^去,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小方暫時就停職吧,也算是一種態(tài)度?!?
進了邊上的診室,方寒等人還在,正在和司念華說著話。
“楊處長!”
診室里面的眾人紛紛打招呼,楊進雄也笑著點頭,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司念華的身上:“這位就是念華先生吧?”
“您好,我是司念華?!彼灸钊A伸手和任海強握了握手。
“念華先生果然一表人才。”
楊進雄笑著道:“唐廳聽說了念華先生的善舉,特意訂了包間,晚上請念華先生一起吃飯。”
“客氣了。”司念華笑了笑,也沒說拒絕。
“楊處,那邊什么態(tài)度?”方浩洋問。
“目前看來已經(jīng)慌了?!?
都是自己人,楊進雄也不拿架子,笑著道:“等一等吧,要是還冥頑不靈,那就走正規(guī)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