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明天就要走?”
梁群風聽方寒說明天打算回,眼神下意識的就看向方浩洋。
方浩洋連連擺手:“和我沒關系,是小方自己的意思?!?
梁群風來之前并不知道方寒要回,方寒只是說了請吃飯,不僅僅通知了梁群風,也給李小飛和張小泉打了電話。
說起張小泉,這小子自從到了豐州就沒見人,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方寒找了一家火鍋店,人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梁群風是倒數(shù)第二位來的,還差張小泉,沒到。
“不是你?”梁群風眼中全是懷疑:“怎么可能不是你,小方說的好好的要待一個禮拜,這才四五天時間?!?
“四五天和一個禮拜也就差兩三天了?!狈胶蒲笊焓终羞^服務員:“來一箱啤酒!”
然后轉過頭笑呵呵的看向梁群風:“老同學,我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上好好喝一回。”
“我明天還要上班?!绷喝猴L沒好氣的道。
“不多喝,也就喝一兩箱。”方浩洋數(shù)著人頭:“我們這兒人不少,即便是兩箱啤酒每個人也就三四瓶的樣子?!?
梁群風懶得搭理方浩洋,看向方寒:“小方你真的打算明天回去?”
方寒點頭:“我覺得我的關節(jié)置換已經(jīng)掌握的差不多了,短期內(nèi)也不可能有太大的進步,再留下意義也不大了。”方寒道。
“怎么能說意義不大呢?”梁群風道:“手術自然是做的越多越好,像你現(xiàn)在也只是剛剛掌握,要是長時間不做,還是會生疏的?!?
方浩洋不樂意了:“什么叫長時間不做,我們江中院也是有條件的好不好。”
梁群風懶得搭理方浩洋,他知道,方浩洋是巴不得方寒早點回去呢。
“多呆兩天意義也不是很大了。”方寒很認真的道:“我這次來豐州就是想好好把關節(jié)置換方面的幾種手術都熟悉一遍,現(xiàn)在目的也達到了,也該回去了,謝謝梁主任這兩天的照顧。”
說話間張小泉姍姍來遲。
看著姍姍來遲的張小泉,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這家伙又是鼻青臉腫。
在江州的時候鼻青臉腫倒也罷了,來了豐州也是鼻青臉腫,感情這家伙這幾天是找揍去了。
張小泉怯怯的看了方寒一眼,這才拉開凳子坐下,一聲不吭。
方寒也不看張小泉,拿起服務員剛剛拿來的啤酒,大拇指一頂,啤酒瓶蓋就被頂飛,他拿著酒瓶先給梁群風倒?jié)M,然后給方浩洋倒?jié)M,然后再給洛山山倒?jié)M,然后再給自己倒?jié)M.....
呃,沒倒?jié)M一瓶酒已經(jīng)見底了。
方寒又抓起一瓶酒,同樣大拇指一頂,然后給自己倒?jié)M,最后給林廣才倒?jié)M,最后才給張小泉倒上。
幾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方寒。
剛才方寒是用大拇指開的啤酒?
張小泉目光灼灼,師傅不愧是師傅啊,單單這一手他就做不到!
方浩洋一把抓過方寒的右手,在方寒的大拇指上看了又看,白皙光滑,就這么一根手指頭就把瓶蓋頂飛了?
“方主任您干什么?”方寒一把拽回自己的右手,有些怕怕的看了一眼方浩洋,方主任不會真的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要不自己還是留在豐州算了?
“梁主任,這杯酒我先敬您,謝謝您這么長時間的照顧和包容?!狈胶似鹁票?,難得正經(jīng)的對梁群風道。
“你小子,哈哈?!绷喝猴L端著酒杯,站起身和方寒碰了一下,心中很是高興。
梁群風作為豐州骨傷醫(yī)院的副主任,和方寒非親非故,方寒又不能來豐州,他卻這么照顧方寒,正是把方寒當成后輩,當成自己的半個學生,現(xiàn)在方寒能知道感恩,這也讓他開懷不少。
方寒不搭理張小泉,繼續(xù)端起酒杯:“方主任,這一杯我敬您,也謝謝您這一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方浩洋端著酒杯,難得有些感動,還算這小子有點良心,不枉自己大老遠跑來豐州。
敬過方浩洋,方寒又端起酒杯:“這一杯我敬大家,明天我和方主任就要回江州了,今晚也算是和大家告?zhèn)€別。”
一直沒吭聲的張小泉聞吃驚的看著方寒:“師傅,你要回了?”
方寒看向張小泉,認真的道:“第一,我不是你師傅,第二,我明天要回了。”
“別啊師傅,你看我這,我還沒報仇呢?!睆埿∪獫M臉不甘。
“和我有什么關系?!狈胶畱械么罾韽埿∪?,堂堂的張家大少,卻喜歡挨揍,這誰有什么辦法。
酒足飯飽,一群人起身告辭,梁群風拉著方寒道:“小方,你明天回去之前還要來一趟醫(yī)院?!?
方寒一愣。
梁群風笑著道:“走之前你再給那個江大明星檢查一下,打聲招呼,明天早上我也給財務說一下,把你這兩天的手術提成給你。”
方寒來了三天,做了有十五六臺手術了,關節(jié)置換根據(jù)患者的具體情況不同,選用的耗材不同,一般來說一臺手術是2-6萬的樣子,如果選用國產(chǎn)耗材,情況簡單,收費便宜一些,如果選用進口耗材,收費就大一些,差距還是比較大的。
豐州骨傷醫(yī)院采用的也是手術提成制度,作為主刀醫(yī)生會有一定比例的提成。
方寒的十幾臺手術都是在石醫(yī)生的名下,石醫(yī)生那邊多少是要拿一些的,即便是這樣算下來,一臺手術方寒大概也能分個幾百到上千不等,也就是說短短三天,方寒應該能拿至少五六千的手術提成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