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霆緊握雙拳,心潮澎湃,在原地焦急地踱來踱去,口中不住喃喃:天賜良機(jī),天賜良機(jī)啊!
顧北辰對(duì)自己的這番布局頗為自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緩緩道來:本來林臻是想讓王胖子去清河的,是孩兒硬勸陛下,這才把他發(fā)配到了玄菟!父親,這回王胖子可是死定了!
只要想起王胖子那跋扈的樣子,顧北辰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顧云霆也同樣如此,他在王胖子手里吃過不少虧。
沒錯(cuò),玄菟苦寒,人煙稀少,突厥和鮮卑經(jīng)常來打秋風(fēng),以他那個(gè)暴躁的性格絕不會(huì)坐視不理,只要他和外族人干上,那就是十死無生!哈哈哈哈,天佑顧家!天佑顧家??!
父子二人相視而笑,滿心歡喜,幾欲相擁以慶。
這時(shí),顧韓氏輕移蓮步,緩緩步入屋內(nèi),見夫君與兒子皆是滿面春風(fēng),不禁好奇地問道:老爺,辰兒,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
顧云霆望著這位結(jié)發(fā)之妻,心中雖有諸多不滿,但念及她正室之尊,終究未露慍色,只淡然落座,靜候顧北辰解答。
母親。顧北辰嘴角掛著幾分戲謔:王胖子去玄菟戍邊,王鐵男一家已是愁云慘霧,哭成了淚人兒!
顧韓氏聞,眸光閃爍,嘴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這可真是喜訊一樁!那王胖子平日里眼高于頂,除了林家那小子,誰都不放在眼里。上月他還膽大包天,當(dāng)街對(duì)你妹妹無禮,流里流氣的出不遜。哼!死了好,死了老娘放炮仗慶祝!
顧云霆輕咳幾聲,嗓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干澀:咳咳,你來有什么事兒啊
哦,妾身是想問問布莊那批銀子到了沒有若是到了,妾身想置辦點(diǎn)首飾。
顧云霆知道她說的是布莊回扣的錢款,當(dāng)即眉頭緊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這筆錢是我顧家的家底,豈能讓你揮霍
顧韓氏聞,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你這話怎么說的前幾天還不是你把老娘的嫁妝都賠了進(jìn)去你若是不還,老娘跟你沒完!
你!敗家娘們,我tm打死你!
你打?。∧愀覄?dòng)我一下,韓家從此與你再不往來!
我...顧云霆一口氣沒倒上來險(xiǎn)些噎死。
韓氏一族,在大乾的輝煌歲月里早已褪去了名門望族的光環(huán),族中雖有子弟在朝為官,卻也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然而,韓家卻擁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族長尚在,此人非同小可,乃是慕容嫣祖父、父親乃至她本人,三代帝王的帝師。
其影響力深不可測(cè)。
正因如此,慕容家族對(duì)韓家始終保持著一份敬畏與尊重。
談及顧云霆,他的今日成就,實(shí)則與韓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若非當(dāng)年有幸娶得韓氏為妻,他的仕途之路,或許未必能如此順暢。
此刻,見顧云霆在自己面前略顯收斂,韓氏夫人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下巴微微揚(yáng)起,帶著幾分輕蔑與勝利的姿態(tài),輕哼一聲:哼,老東西,我還治不了你布莊的錢下來立馬給我送去,少了一文,全家都別想消停!
你...
父親,算了算了,母親今天也是心情不好。顧北辰見爸媽又要吵起來,趕緊上來勸架。
顧韓氏拂袖而去,留下顧云霆在原地氣的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仿佛每一口氣都夾雜著無盡的怒火與無奈。
我,我怎么就娶了這樣一個(gè)婆娘!目光短淺,滿身銅臭!老夫早晚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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