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云穿著一身墨色長袍,長袍上銘刻著大量的金邊紋路,他膚色黝黑,面向蒼老,但那雙眼睛,卻泛著星光,如同兩顆星辰一般。
“最近飛星峰出了一個叫蘇驚塵的弟子?”夜流云問道。
毛翰林道:“對?!?
盡管毛翰林沒有跟蘇驚塵接觸過,但前前后后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只要是飛星峰上的茅山弟子,就沒有不知道他的。
“什么來歷?”
“不太清楚,就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
“據(jù)說,他只是一個藍帶,卻將飛星峰鬧得雞飛狗跳?”
“是了,而且此人極其貪圖飛星朱果,甚至落得了一個‘朱果狂魔’的外號?!?
朱果狂魔!
這個外號也不知道是誰取的,總之傳開之后,大家開始都這么叫。
“老師今日叫我來,莫非是想要我對做掉他?”毛翰林猜測道。
“恰恰相反,我要你以我的名義,去邀請他拜我為師,我要收他為徒?!币沽髟齐p眼星光燦燦。
毛翰林愣住。
夜流云繼續(xù)道:“一個誰都沒聽過的無名之輩,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有如此名聲,這是他的本事,既然他在我飛星峰,自然要歸于我的門下。”
毛翰林道:“可我聽說,他只是一個道帝,資質(zhì)恐怕一般?!?
夜流云搖頭:“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靠實力解決,有些人靠實力,有些人靠的是本事,我身邊已經(jīng)有你們?nèi)齻€資質(zhì)出眾的弟子,就缺一個像蘇驚塵這樣有本事的弟子?!?
毛翰林應(yīng)聲道:“弟子明白了?!?
……
“青瓷,接下來的每天,你都要來這里修煉茅山靜心術(shù)。”
秦沉帶著岑青瓷,再次來到了那座無名湖泊。
無臂老者,仍然如同化石般盤坐于此。
自從上次偶然間來到此處,秦沉便大有所獲。
岑青瓷心性太差,必須加強對茅山靜心術(shù)的修行。
“嗯好?!?
岑青瓷乖乖的點頭。
兩人就在這樣在無臂老者的身后盤腿坐下,開始靜修。
茅山靜心術(shù)不僅能使得內(nèi)心變得寧靜,還能加強修煉速度。
秦沉一坐下來后,就完全沉浸在了茅山靜心術(shù)的修行中,修為在潛移默化間提升。
秦沉的心,變得越來越靜,似乎沒有任何的動靜,能夠驚擾到這顆平靜的內(nèi)心。
在這種平靜下,秦沉完全的放松下來,這種放松讓秦沉全身前所未有的舒適,漸漸地,一天時間竟然就這樣流逝了過去。
入夜微涼時,秦沉才幽幽醒來,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是深夜,不由得心驚,在這種修煉下,根本就感受不到時間。
“我感覺我對茅山靜心術(shù)的掌握更深了一步,最明顯的變化就是修煉速度有所增強。”
秦沉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幾乎已經(jīng)到了七星道帝的一個臨界點。
岑青瓷也漸漸蘇醒過來。
沉浸在茅山靜心術(shù)中的修行其實持續(xù)不了特別久的時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蘇醒過來一次,岑青瓷已經(jīng)蘇醒了三次。
秦沉看向無臂老者,嘆道:“前輩,晚輩也不知道你的名諱,不然的話,理應(yīng)是為您立一塊墓碑來著?!?
岑青瓷小嘴微張:“可,可是,這位前輩還活著呀。”
秦沉愣了下,笑道:“青瓷,你胡說什么呢,這位前輩一看就是死了很多年,唉,致死都在修行,真是不容易。”
“小兔崽子,你說誰死了很多年?”
滄桑,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使得秦沉莫名的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接鉆到了天靈蓋,渾身冰涼一片。
秦沉一臉驚悚的看向無臂老者:“前輩,剛剛是您在說話?”
無臂老者睜開眼睛,秦沉臉都白了一分,我天,真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