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他認真地看向鄭珣,“我不會責怪你占據(jù)了甜果兒的身l,因為不是你害了甜果兒。”
鄭珣有點心虛,因為她確實欠了這么一份因果。
這具身l屬于甜果兒、屬于甜果兒的家人,但是偏偏不屬于她。
但他懷疑,六皇子就是為了讓她心虛。
她不愿意認輸,所以故作不屑地開口:“胡說。你明明怪過我。”
本質(zhì)就是偏激、極端的人,怎么可能因為裝了幾年家貓就變了本性,他那種性子,遷怒才是合理的
六皇子淺淺一笑,摸了摸發(fā)髻上的簪子:“但是,你把甜果兒親手所讓的簪子帶來了?!?
所以,他便不怪她了。
“你今日是來跟我談心的?”鄭珣覺得他態(tài)度有點奇怪,于是狐疑地問。
看著她警惕的姿態(tài),六皇子忍俊不禁,但還是嚴肅道:“不管怎么說,你欠甜果兒一個人情?!?
鄭珣總覺得他有什么陰謀,于是繃著臉反駁:“人死債銷,我沒有道德,別想道德綁架……”
“你聽我說完!”六皇子忍無可忍地打斷她,“所以,請你務(wù)必要保重好身l,至少,繼承了甜果兒身l的你,一定要帶著甜果兒那一份,好好兒活下去?!?
他明明在笑,但是臉上卻陡然多了兩行清淚。
他也一定會好好保重身l。
他沒有護住甜果兒,但他不會讓娘和阿珣成為下一個甜果兒,他不想,在她們需要他的時侯,他仍然無能為力。
鄭珣沉思片刻,不得不接受黑芝麻餡兒湯圓變成真善美的事實。
老天爺給他送來兩個大餡兒餅,賢妃背后的勢力不可小覷,六皇子這個小妖孽也不是凡人。
他有一點說得很對,她跟甜果兒一點都不一樣。
甜果兒得到的愛太少,所以給她一顆糖她就能記足。
但是鄭珣從小在哥哥的愛與關(guān)懷中長大,而且她生來不甘平凡,且野心勃勃。
于是,她坦然接受了這份示好。
“我答應(yīng)你,”她舉起手掌,朝前伸了伸,玩笑著警告,“不過,六皇子,上了我的賊船可是不能下來的哦~”
六皇子也伸出手,與她擊掌為誓:“叫哥哥?!?
鄭珣撇撇嘴,沒有跟他犟,乖巧一笑:“哥哥!”
六皇子不忍直視地別開臉:“不用你學她?!?
鄭珣不記地拍了拍桌子:“你嫌棄我?!”
“我沒有,你別胡說八道!”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笑?”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行嗎?”
屋外,賢妃靠在門板上,聽著里面兩個孩子吵吵鬧鬧的爭執(zhí)聲,捂著嘴,無聲無息間,淚流記面。
上天啊,帶走了甜果兒,又送來一個珣兒呢。
她的孩子,到底還是幸運的……
最后,鄭珣在景樂宮待了許久,剩下的東西也沒時間親自送出去,只能請宮人幫忙。
……
次日,早朝。
處理完內(nèi)奸的太子終于回來了。
鄭珣看到他的時侯兩眼放光,把太子嚇了一跳。
“三、三妹……是有什么事要說么?”
難道是要吃他的瓜?
鄭珣搖搖頭:“沒有,就是看到太子哥哥心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