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神的信徒總會一股腦地把迷茫傾訴給信仰,他也不例外。
“那些在我面前死去的幼崽,在我眼里就是一個個還沒長成的小孩,他們是不是因我而死?我從來都不想傷害誰,到最后恐慌還是因我而起,我是不是不配活著?”
“這是我第一次任務失敗,我從來沒失敗過。我該痛恨誰,我自己嗎?”
“你也不屬于他們,你屬于自己,也屬于我。寶貝,你什么錯都沒有。”蘭波抹了抹他的眼睛,“低賤的人類褻瀆生靈才是錯,我會懲罰他們。”
蘭波輕拍他的后背,其實他很想對白楚年說,他可以帶他回加勒比海,但前提是要放棄在這里的一切,因為現(xiàn)在一走了之就代表實驗體畏罪潛逃,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他知道白楚年割舍不下他的學員朋友下屬同事,還有他最信任的那位會長,即使有一天他們真的離開了這片土地,最大的可能只會是被驅逐。
那就陪他等到被驅逐,和他比起來,王的體面其實也沒那么重要。
“我的小乖乖,我要怎么安慰你呢?!碧m波捧起他的臉,湊到他唇邊輕聲蠱惑,“來接吻吧。”
白楚年尋求安慰般熱切地覆上他的唇舌纏綿親吻,蘭波放任他壓在自己身上作亂。
直到唇瓣相離,拉出一條涎水銀絲,白楚年才有余力注意到,多米諾托著臉,坐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冠上,晃蕩著觸角微笑看著他們,靈感迸發(fā)在記事本上寫下一段激情車戲。
白楚年與他分開了一點距離,悄聲問:“為什么不提醒我附近有人?”
蘭波用無名指輕輕抹了下嘴唇:“那位蝴蝶omega一直跟著你,我就想讓他看看你被我親的樣子。你來給我解釋一下他身上為什么有你的氣味。”
“之前說過話,你應該也見過他的,多米諾,在三棱錐屋遇見的作家?!?
“哦……”蘭波漫不經(jīng)心舔去指尖上的涎液,“幸好是這樣,不然我就把他操.翻了,我雖然是omega,但底下的東西也不是擺設?!?
蘭波一向秉承著只要把情敵全部操.翻,他的后院就永遠不會起火的理念。
白楚年捂住他的嘴。
多米諾扇動背后虛擬翅翼落在他們面前,扶著膝蓋蹲下來,在蘭波面前瞇眼邀功:“還好我到的及時,不然就慘了,神使是九級成熟體,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如果能平穩(wěn)緩慢進化成自由體,那無敵沒得說,但這個階段只要受點刺激就很可能直接進入惡化期,意識不受控,破壞吞食所有東西,我的蝴蝶幻境救了他呢?!?
蘭波點點頭,攤開掌心。
多米諾的紅色蝴蝶興奮地落到蘭波指尖上,靜待幽藍微光輸入翅翼紋路,原本金紅相間且并不具備發(fā)光能力的太陽閃蝶,在余暉消失的夜色中展現(xiàn)出了奇幻的藍光。
多米諾欣喜地捧著臉蛋,觸角胡亂晃蕩:“哎呀,這怎么好意思呢,謝謝王?!?
“?”白楚年總覺得哪不對勁,這只蝴蝶著實狗腿了點。
不過也能理解,不是誰都有機緣得到海族首領賜福的。
“對了……你是怎么生長到成熟期的?”白楚年的疑慮還沒消除,“你吃了什么嗎?……還是說,我昏過去的時候做了什么?”
蘭波捏了捏他的臉頰:“沒有啊,小乖乖。本來就快到了,你睡覺的時候也很乖?!?
蘭波的一只手悄悄背到身后,將收攏來的最后一顆血紅玻璃球掐碎了。
mm